第20章    淖齿抽齐王筋

    五国联军统帅乐毅说“田地是个昏庸之辈，自以为功勋盖世，才华出众，向来一意孤行，贤能的人都被罢黜，他只信任他的那些哈巴狗，政策法令，没有一项不横肆暴虐，人民对他的怨恨，已达沸点。现在大败之初，我们如果乘胜施加压力，他的部下和国民，必然叛变，内部一乱，齐王国并不是不可征服。如果不乘胜追击，等到有一天，他忽然觉悟从前的错误，改正过失，体恤关切他的部下和国民，我们就前功尽弃。”

    于是率军深入，面对燕军穷追猛打，齐国军队分崩离析，人心崩溃。田地出走，乐毅深入敌阵，到首都临淄，把齐王国的金银财宝和贵重的祭祀用具，通通运回燕王国。

    姬平得到捷报后大喜若狂，亲自到济上劳军，颁发犒赏，宴请战士。封乐毅为昌国君，命他留在齐王国招降尚未夺取的城市。

    田地投奔卫国，卫国国君卫嗣君，让出皇宫给他下榻，自称为臣，并供应他一切的用品，简直体贴入微。然而田地至幼娇生惯养，即使卫嗣君倾全国之力服侍他，又处处忍让，田地仍然对卫国国君口出恶言，又辱骂卫国祖先，卫国官员立刻反唇相讥。

    田地眼见住不下去，再辗转投奔邹国、鲁国，态度仍然傲慢，两国拒绝入境。最后，田地逃到莒城。

    楚王国派大将淖齿，率军救援齐王国，田地任命淖齿当齐王国宰相。淖齿却暗中跟燕王国结盟，企图瓜分齐王国。于是，他逮捕田地，直斥其非说“千乘、博昌之间，地方数百里，天降血雨，衣服都被污红一片，你可知道？”

    田地说“不知道。”

    淖齿青筋暴现说“嬴邑、博邑之间，土地崩裂下陷，看到泉水，你可知道？”

    田地说“不知道。”

    淖齿说“有人趴在宫门外大哭，找人时见不到人，不找时又听到哭声，你可知道？”

    田地依旧说“不知道。”

    淖齿激动地说“天降血雨，是天警告你。地崩下陷，是地警告你。有人在宫门大哭，是人警告你。天地人都警告你，而你却满不在乎，怎能不杀？”

    于是就在鼓??，淖齿把田地悬挂在屋梁之上，活生生的剥皮抽筋。这个颟顸傲慢的老汉，在酷刑之下，足足哀号两天两夜，才行气绝。

    燕军统帅乐毅十分敬重昼邑人王蠋的贤能名望，下令燕军不得进入昼邑三十里以内，又派人敦请王蠋出任官职，王蠋婉拒。燕军将领警告他“你敢拒绝邀请，我们就对昼邑屠杀。”

    王蠋说“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嫁二夫。国破君亡，我既然不能使它生存。现在敌国又用暴力劫持我，与其不义而生，不如求义而死。”

    于是决心不苟活，在树上自缢。

    燕军长驱直入，齐王国城市，闻风丧胆。乐毅整训部队，严厉禁止抢劫，访求齐王国在野的贤才，给他们官爵，敬以上宾之礼，宽减人民赋税，取消田地时代的暴政，务求宽厚，齐王国人民一片歌颂。

    乐毅分多路进击，左路军渡过胶水，到达东莱。前路军直达海边，占领琅玡。右路军沿着济水、黄河，进驻阿邑、鄄城，跟魏王国部队密切联系。后路军紧靠北海，防守千乘。远征军统帅部设临淄，祭祀五霸中首霸的姜小白，跟宰相管仲。街头巷里间的正人贤才，都受到表扬。隆重安葬王蠋。齐王国国民在燕王国得到采邑的有二十余人，被封爵的有一百余人。六个月的时间，占领七十余个城市，一律改为燕王国郡县。

    齐王国国王田地被杀时，太子田法章逃亡，改名换姓，投奔莒国大臣敫的家里当仆役。太史敫的女儿发现田法章容貌不凡，认为不是凡夫俗子，因而怜悯他，常常私自送给他衣服饮食，久而久之，产生爱情。

    王孙贾是田地的侍从之一，鼓里惨剧发生后，潜逃回家，他娘亲说“你早上出去，晚上回来，我倚着大门盼望，你晚上出去，早上还不回来，我站在巷口盼望。你侍奉国王，国王忽然不见，而又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还回来干什么？”

    于是，王孙贾到大街之上呼喊说“淖齿扰乱我们国家，杀了我们国王，凡愿意跟我一齐去除掉他的，请脱下衣袖，露出右臂。”

    立刻就有年轻气盛的青年四百余人集结。于是王孙贾集结发动突袭，霎时间淖齿手足无措，等到王孙贾包围，淖齿当场丧命。他们到处寻找太子，田法章恐怕是一个圈套，不敢反应。久而久之，发现王孙贾真心真意，才敢表明身份。于是大家请他继承王位，是为襄王。据守莒城，跟燕王国远征军对抗，并公告全国，新王已在莒城即位！

    赵王国国王赵何，得到无价之宝和氏璧，珠宝专家卞和，在深山发现一块石头，确知其中蕴藏璧玉，呈献给酋长芈熊昫，芈熊昫认为他诈欺，砍掉他的左脚。

    一任武王芈熊通即位，卞和再往呈献，仍认为他诈欺，再砍掉他的右脚。等到二任文王芈熊赀即位，卞和怀抱石头，在荆山下哭泣。芈熊赀派人问他，他哭丧着脸说“我不是为我的双脚悲哀，而是明明是璧玉，却把它当做石头，明明一片忠心，却硬被认为奸邪，我的悲哀在此。”

    芈熊赀教专家凿开，果然是块璧玉，命名为“和氏壁”。秦国王嬴稷企图占有，要求用十五个城市交换。赵何本要拒绝，可是惧怕秦王国强横，打算交换，又惧怕受到秦国欺骗。

    于是征求蔺相如的意见，蔺相如说“秦王国用十五个城市交换，大王如果不允许，是我们理屈。我们送出和氏璧，秦王国不给我们十五个城市，是他们理屈。权衡轻重，我们应该答应，才能使秦王国担负理屈的后果。我愿送它前往，假如秦王国不肯割让十五个城市，我保证完整带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