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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名思义，是跟山羊一样的眼睛。”

    “他的眼睛可能天生畸形，但这能说明什么？”

    “在如今世俗的理解里，都以为羊是一种极为温顺的动物，这是因为人们把它拿来跟狼对比，它只是处于食物链底端的食草动物。其实这是人类一厢情愿的想法。羊是可以吃肉的，只是它的胃很难消化而已，就像狼其实也可以吃草，只是它的胃很难消化而已。都是为了生存，这并不能代表羊比狼善良，只能说明它比狼弱而已。”

    说到这儿，萧翎看了宋小花一眼，笑道：“你听说过吧？狼进入羊圈的时候，即便它吃不了那么多只羊，也会把羊先咬死个七七八八。你知道羊是怎么吃草的吗？它们吃草是连根一起啃的干干净净。羊群待过的地方，来年一定寸草不生。我们常说在饭桌上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秉性，其实对动物也一样。”

    宋小花若有所思的道：“我们学校有个英伦学生，她跟我说过羊是魔鬼的化身。”

    “确切的说，应该是山羊才是魔鬼的化身，而绵羊是经过上帝赦免的，是上帝的孩子。西方很多魔鬼的形象，都有山羊角和山羊眼，他们残忍而嗜杀。但是自然界的山羊，他们尖锐的山羊角，从来都不是为了抵抗敌人的，而是自相残杀。每到交配季节，为了争夺配偶权，公羊之间的竞争极为惨烈，没人拦着能死一大片，在这期间没有兄弟没有父子，只有母羊。”

    “这……这跟安伯伯有什么关系？”宋小花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他是什么时候来藏剑山庄的？”

    “大约一个月前吧。”

    “你之前说，他是听说藏剑山庄被藤原北家袭击，这才赶来帮忙的？”

    “是呀，他是这么说的。”

    萧翎微微一笑：“藤原北家袭击藏剑山庄，那是半年以前的事。当时新闻都报道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应该也会听说的。为什么要等到一个月前来到藏剑山庄？”

    “师父，你……什么意思呀，我都糊涂了，安伯伯是我爸生前的好友，他应该不会……”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人面相奸诈，你先盯着吧。”没有证据之前，仅凭面相，萧翎也无法给人定罪，只能让宋小花多加留意，防患于未然。

    快到门口的时候，宋小花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开口：“师父，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

    “爷爷最近好像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我看着很正常啊。”

    “我也说不上来。以前他每晚都在卧室睡的，现在每晚都在藏剑阁。有一次夜里经过藏剑阁，我听见他大呼小叫，拿剑砍着什么东西。我一时心急，就冲进去了，可是爷爷又说什么事都没有。但我见他浑身大汗，面色苍白，料想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只是他不告诉我。”

    萧翎微微皱眉，说道：“你带我去藏剑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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