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时候沈确才明白,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在意他,在听到他出事的消息后心里难过如刀绞。 打起精神来,沈确,先弄清楚情况。 她强迫自己收回思绪,看着泽兰道:“我没什么大碍,咱们在这里多留两日,我想知道他究竟好不好。” 泽兰含泪点头,“好,娘子决定就是,奴婢跟着娘子。” 那一晚,二人仍旧是用包袱里带来的干粮对付了一顿,瑟缩在狭小的柴房里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沈确带着泽兰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相对比较安全的栖留所。 这里原本是一座破庙,后来因为灾荒僧人死的死走的走,就只剩下破败不堪的几间庙宇,算是勉强有遮风挡雨的屋檐,因此也聚集了不少人。 所谓安全不过是因为这里聚集的都是无家可归、食不果腹的穷苦之人,吃不饱穿不暖的人自然没什么可偷可抢的物什,所以,这里并不被山匪光顾。 大家聚在一起不过是挨一时,几乎每日都有人因为撑不住饥寒交迫而死去,但也好过东躲西藏不知哪一日不是被冻死就是被山匪劫杀要强得多。 沈确和泽兰的到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因为她们身上衣衫还算完整,竟然还背了一个包袱。 二人战战兢兢从人群中间走过去,泽兰吓得紧紧抱紧沈确的胳膊。 为了出门方便,她们特意穿了破烂的衣衫,还往脸上擦了黑灰,可是依旧看上去要比这里的人们强上许多倍。 “小娘子,到这里来吧,这边还有些空。” 一个老妇人吃力地朝她们挥挥手,便转过头去咳嗽起来,二人忙过去,在老妇人身边的空地上坐下来。 “多谢大娘。”沈确赶忙道谢,又转头吩咐泽兰,“将咱们带来的水拿出来给大娘喝一些,再拿一些干粮出来。” 老妇人咳嗽得很是猛烈,摇着头想拒绝却说不出一个字,泽兰递上水壶和干粮,沈确道:“您这是长久以来的咳疾,需得保暖调理,我这里只有些温水和干粮,您将就压一压和填填肚子。” 老妇人这才接过东西,缓了缓问:“你竟懂医术?” 沈确道:“看过一些书,简单的病症可以诊断一些。” 说完又让泽兰从包袱里拿出带来的药丸递给老妇人道:“大娘,这是我自制的药丸,可以润肺止咳,您吃一些,我们是外地的,路过这里,身上带的东西不多,就这么些……” 话还没说完,沈确就看到老妇人惊慌地睁大眼直摆手,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身后一阵风起,一拥而上的众人按住二人将她们手上的干粮和身后背着的包袱抢走了。 “你们,怎么抢东西。”泽兰惊魂未定,含着眼泪想要去抢回来,被沈确一把拉住。 老妇人忙道:“这里的人都饿了许多天了,官府说每日来送饭菜,已经二日没来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不想管我们了。” 很是无奈,看着那些抢走东西的人,有的没抢到的怏怏坐回原地,一双污浊的眼睛仍旧盯着二人。 而那抢到的还在地上滚爬争夺,包袱被撕得稀巴烂,里头仅有的一点儿干粮、水和沈确习惯随身携带的草药都被翻了出来。 “幸亏娘子提醒奴婢,没把银票和咱们的重要物品装在包袱里。” 泽兰心有余悸,一张小脸仍旧吓得通红。 沈确轻轻拍了拍她,“不碍事,咱们也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这时,那几个身体强健一些的仍旧在抢食包袱里的东西,眼看着那些草药也被他们塞进嘴巴里,沈确忙制止: “不可以,那个不能吃,那是草药。” 可是,哪里来得及,他们已经饿疯了,塞进嘴巴里的东西断是不会吐出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