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不就是为我准备的吗-《夏虫何以语冰》
“说来你或许感到奇怪,其实作者金昌绪是个男的。”
“怎么可能?明明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小女子的作风,心思细腻,看得出是思妇对丈夫的入骨相思。”
“我特意查过,此诗原是金昌绪为西域地区所进的地方乐曲《伊州歌》配的歌词,后来五代人顾陶将此诗选入他所编的《唐诗类选》中,据诗意并将题目改为《春怨》,盖嘉运作曲,唐代以来,大部分闺怨诗都是男性所写,但是,也有少量女性的闺怨诗。比如,陈玉兰、李冶、薛涛等人。陈玉兰《寄夫》:’夫戍边关妾在吴,西风吹妾妾忧夫。‘”
早间6:00的时候,就听得窗外有女子大声地说着,”昨晚下雨的啊,雨量还不小。“却不见对方有回音,像是在给她周边的人警示似的,语冰忽然想起窗外还晒着昨儿下午洗的几件衣服,但见昨晚还是天晴晴的,便也没有管它,听了这话忙跑向窗边把头探出窗外,地上果真如洒水车经过一般,其实洒水车是不经楼道的巷子里的,只是效果却是与在市县路上差不了多少,衣架上还挂着在现代看来受了环境污染已是算不得晶莹的水珠,但摸摸衣服并也不见湿,难怪老年人有话讲,老天淋湿老天晒。”
走近公园路口时,地上不仅飘着许多樱花的落叶,还飘着许多似是香樟树的落叶,枯死状,黄黄的,看来小树都是“胃”缺水,急需这一场雨,只是这雨显然是不够,6:30后,阳光就透过玻璃窗隔着阳台洒到了床上,让睡梦中的语冰总以为前一晚的灯是忘了关的,不仅是卧室,似乎所有的房间灯全都没有关。
再经过曾经梅花盛开如今已是花落换绿叶处,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路边,身边的草地上一行几个忙着支舞台在小树上绑着成束的花,舞台上绪满了汽球,一张大海报在立起的板上,男子西装革履,女子长裙飘逸,不消说,那定然是婚纱照,不成想这拍婚纱照广告都做到公园里来了,不是说连自行车都不让进的吗?也没见哪里有单靠锁链能让这汽车进来的,而如今这汽车就在眼角,还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还空降的不成?再看那些花长得跟真的似的,还有人剪了万年轻的叶子作配饰,以假乱真的搞得挺逼真,还有两人在搞音响,都是大件的机器,看来不仅是要纸牌广告,还要以声夺人了。大概是中午再经过的时候会是很热闹的了,也许之前就有接了传单的,也或许是写着还有什么优惠的,不然单单靠公园流动的人群想来是不会有多大的人气的。
语冰摸着桌肚里一盒还没开封的松子,忽然就想到了萧红看到萧军朋友的仆人拿着三角钱出去买松子,萧红恨不得夺下那三角钱买馒头吃,最后与萧军都是把松子当饭吃而全然没有尝到松子的味的情景,不免让语冰感慨万丈,如果能够,语冰是要穿越那几十年把这盒松子送给她的,让她切实尝一回闲人吃松子到底是个什么味,如今这社会,忙忙碌碌的,人们都开始衷情于如快餐面类的速食品,一盒松子也已是放了有半年之久,似乎永不得空剥开吃似的,只是如今真的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填不饱肚子了,最简单地说就是每天经过的小道两旁,那些私人家栽的小油菜都是有的长老了开花了也没人管的,吃不了就让它自生自灭,晚上出去拔两棵也不是奇事,只是菜这种不值钱的东西倒是没人稀罕,不然也不会总种在外面连个遮拦都没有,但有菜若是配上些豆渣炒着吃,如果手艺了得,说不定还是一道美味,因为豆渣也是不要钱的,那些打豆汁的都是不要豆渣的,可若没饭吃那就两样了,不仅配上菜管饱还特有营养,大概按现在的医理书上讲还能预防或是治疗许多去了医院也难治的病的。
不过现代人的吃法如果不是色香味俱全都说是难以下咽了。如果岩儿在,她怕是知道早就摸出去剥着吃了,在她看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但婷婷可不同,自从前几天一向沉默的婷婷在后排不知谁的招惹或是激将下大声说着,“是啊,我就是喜欢蜻蜓又怎么了?”可是蜻蜓的回答同样响亮,只是清晰度故意压低了些,“no,no,我不同意。”语冰大概就明白为什么婷婷越发沉默的原因了,也难怪最近不见他俩有什么闲话让人打趣了,而婷婷选择与语冰同桌想来也是经过一翻深思熟虑的,起码是知道作为一名学生,她的首要任务是什么,这不,很快就会期中考试了吗?也许说不定考试过后就又会发生了奇迹了呢,人都是现实的,如果自身没有足以吸引人的硬性条件,终究是不长久,而才华却可以让一个人经久不衰。
英语老师的课上又开始按老规矩让南北各出一名上台,还特意带了一包奶糖放在前边的讲台上,说是谁赢了就奖励谁,待天意上台时,还没开始板书黑板上的题目,就先笑眯眯地从袋子里挑了两块糖握在了手里,英语老师故意地,“唉唉,你干嘛?”
天意毫不惧怕地,“你不说这糖是奖励我的吗?”
老师,“你不是还没写吗?”
天意,“这不马上就写吗?早拿晚拿还不都一样?”
英语老师终于不再说话,任由他而去,他在黑板上随意一挥便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下讲台剥开了一块糖扔进了嘴里,立马那种炫耀的享受感让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起来,全然没有半点让人讨厌的神情,而且一个人一旦足以自信的时候,脸似乎都在放着耀眼的光芒。
一回到桌上蜻蜓就吵着,“唉,你那另一块呢?”
天意指着嘴巴含混不清地,“哪,都在这里呢。”
“可我明明看你只吃了一块的。”蜻蜓试图去扒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