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只死去的鸟-《战锤40k:碎裂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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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笑出了声,所有的黑夜、折磨与施虐在上啊,我实在想不出是怎样善良的命运,要将一副凡人试图拿玩具餐刀刺伤我的滑稽喜剧,在我陷入无穷的追杀时,作为调节心情的无聊小节目,在我眼前与耳边播放,使永无止境的黑暗猎杀之旅不至于陷入一套无聊的怪圈。

    我让无穷的欢欣放纵着我的狂笑,在幻觉之外听见尖塔下的黑暗都市中正在爆发的罪恶如溢出的泡沫向我所在之处堆积。谋杀和背叛不值一提,酷刑和折磨可堪闲谈。

    我不知道这一切的混乱究竟是传闻中的大陨落催发的极端颓堕,还是自古老异形帝国延续而来的灵魂干涸。

    对了,我其实很喜欢称那场灵族衰亡达到终点时的爆发称作秋天。我从反复闪现在我面前的那座人类都市中学得这一词汇。这往往能让我感受到我对人类世界的一种接近。

    在我……趣味性的成长历程中,我很乐于珍惜窥探人类社会的分分秒秒,幻想着我位于那颗不属于我的星球成长时将获得的软弱与空虚。我将有闲暇去构思正义和罪恶,去分割一个尚有光亮可言的世界,并在我的美妙想象被挫败时,获取痛哭流涕的余裕。

    我被幻境抛出,落回我所在的现实。我的颈项疼痛万分,意识在边缘游离,四肢传来阵阵无意义的抽搐,大脑被搅动得像一滩血肉艺术宗师的作品会吐出的呕吐物。但我明白该如何享受这份甘美的痛苦,从中啜饮感官里至高至美的一滴清露。

    在结构或维度崩溃的废弃区域、怪物出没的骨化遗迹和沸腾的毒药里,在我跟随血伶人学会我所需的一切知识的漫长过程中,我明白了痛苦对于我的意义。

    我听见尖塔中传来求救的声音,而他灵动又复杂的语言标识出他的身份。我更换出更为舒适的坐姿,在尖塔边缘摇晃着我的腿,让肮脏的夜风刮过我苍白的皮肤。我倾听他们挣扎的声音,在幻觉褪去后沉浸在幽都为我无私献上的当地剧目里。

    三分钟又十一个人类社会的读秒过后,求救者成功杀死了他受蒙骗的敌人。这就是这座都城运转的方式。

    罪恶之都。我想,宣布这就是我所深爱的都市。我可以在这里杀死任何生物,无论谁葬身在我的指甲之下,我都能瞬息间列举出上千个理由。

    这就是我生来该享受的血腥盛筵,我的天赋与灵魂所在,我的庭院与王座——我宣判科摩罗有罪,而我罪孽甚深。

    “康拉德。”他在喊我,我听见了我同伴的声音。每次他呼唤我时,我都要压下把他的心脏挖出品尝的冲动,逼迫血腥的甜味从我的牙齿之间被推返至大脑深处。

    这象征着我的良心吗?象征着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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