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馒头的工地又恢复了正常施工。小馒头专为工人开了会,她守着二百多号工人道:“这一次闹事派出所里那边我已经捋顺了,也就不对咱们工人打架闹事做处理了,但只能允许这一次下不为例,如工地上再发生类似的打架斗殴的事件,派出所里抓走你罚你也好拘留你也罢,那是你们自作自受,我工地上也不会要你,你该去哪里干哪里干吧。我咱工地也做了规章制度,已经贴在了咱办公室门口,到时候过去看一下就明白了,我在强调一下白天咱们工人不要外出喝酒,到晚上可以喝点解解乏但也不能喝过了耍酒疯闹事,否则我们也会按规章制度处罚的,晚上歌厅舞厅尽量都不要去,因那里是学坏也是挣你钱的地方,不要挣几个钱都甩在那里边。 下边引起了一阵欢笑。 小馒头摆了摆手又接道:“大家先不要笑,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拼死拼活的来我这儿打工挣钱,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出力了我不会坑你们,有的是托家带口有的小伙子为了娶个媳妇,把挣的钱花在那方面划算吗?回到家里老婆问大人审钱花哪去了?你们咋给老婆交待咋给父母交待?所以还是守规矩忍着点,有钱花在刀刃上!”下边又是一阵轰笑,而且都窃窃私语起来,这老板说话真幽默哈…… “行了我先说到这里下边由咱们的项目经理秦言给咱们说一下工程上的情况大家鼓掌欢迎他来讲话。随后秦言又讲起了工地上的工程进度和安排以及应注意的安全和质量问题…… 讲后就开又开始上工了。 大茶壶来到工地上,小馒头也是让他来管理库房的,进来了多少吨水泥沙子和钢筋进等都要一一进行记录入账,好以后计算成以后的成本利润,下班后再把工具和一些小推车收管起来。工资二千块钱也算可以了。这样白天就没谁陪他打麻将了。 因工地上有了规章制度,即使打麻将玩扑克牌也不能超过晚上的十点钟,以免第二天上工没精神影响工作。否则要处罚的。所以有了制度工人也就没敢再违犯了,再说到了夏天夜也短了。 因大茶壶的活轻眼又是熬过来的,与工人打会麻将戓扑克牌睡不着就又找东门和西门守大门的老付头下象棋,老付头下不过他老是输给他,他的对手就是二臊胡,他们两个的棋法差不多,也可以说是棋锋相对。两个人有时下到十二点还不睡里。 五一节过后天气已经渐渐进入了夏天,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因原先用米彩布打起的集体睡觉的帐篷里随着气温的升高也有些憋气,再说后边刚建起的楼体还没安窗玻璃,到了夏天南风北刮的挺凉快,所以几个工长也随工人一块搬到后边楼上住去了,这样原来的那大伙睡觉的棚子既占地方又碍事的就拆迁了,前边这个十一号建筑工地院里,除了搭建的几间两层活动办公室外,其他地方都是放的建筑材料和工具了。 这天工地上打混凝土浇灌顶层顶,这活必须得一次浇灌成才行,否则你要是当天干不完,一过夜第天再接着干的话层顶接茬处凝固不好容易出裂缝现象,这对工程有影响,一般干工地的都懂这情况,都是加班干完,这样整个混凝土的楼顶比较坚固。因七个单元一千五百多平米,白天工人干一天根本干完,所以还需要二拨工人晚上再接着加班干,从早上一直干到了深夜的十二点,两下里倒着班于才完成了整个楼顶混凝土浇灌的活,因施工加班所以主管的泰言和记工的潘玉凤也跟着陪到了十二点。 因潘玉凤和秦言家都是在郊区住,晚上不在工地上住,每天回去休息,也赶好今天加班是特殊情况,潘玉凤记完工一看天忒晚了也就不想骑着电动车往回赶了,就决定想在办公室二层的休息间里凑合一夜也就算了。上边有三间休息的房间,潘玉凤睡的老板小馒头那间有纹帐的房间里,这样也就没有蚊虫子咬了。 因办公室是搭建的活动房,上二层的楼的梯口在侧面,二层也是坐北朝南,屋门口的前沿有钢筋护栏。 秦言他虽有辆面包车,因时间晚了回去还得叫醒家里人起来开大门,所以他也不愿回了。也休息在了二层的另一个房间里。因夏天有蚊子咬。他那间房里没纹帐被蚊子咬的睡不着,就又跑到中间这间房里与潘玉凤又唠起嗑来…… 再说大茶壶在家天天打麻将熬夜习惯了,大茶壶与二臊胡都是桃花村里人,只是一个在东桃村一个在西桃花村里住着罢了,两个人从小就认识,虽然大茶壶比二臊胡小十来岁的年纪,他们两个一个是管库房一个是把大门的,大茶壶不旦会打麻将而且也会下象棋,没人陪打麻将了,两个人没事熬眼就下棋,两个人的活也都轻,白天下完有时晚上还要下到大半夜,这天工人加完了班两个人还在下呢,两个人的棋艺可以说是棋锋对手,各有输有赢。这天工地上打混凝土顶加班,两个人下棋下迷了,工人干完活两个人还一直下着呢,只到深夜一点了最后一盘棋还是下了个和棋。 这时工地上加班工人已经在后边楼上都睡下了,因工人和火房都搬到后边十三号楼的院子里去了,这十一号院都是放的建筑材料和工具,这个院里除了二臊胡在西大门口房里看门大门外,就没有其他工人在这边休息了,谁也没想到后来管库房的这个大茶壶却没有搬到后边十三楼号楼上去睡。他一个人还睡在十一号的楼上,他与二臊胡下完象棋撒了泡尿正准备到楼里去休息时,突然听到办公室上边二层房间里还亮着灯光有人在说话。大茶壶顿就在办公室下边听了起来,他一听原来是泰经理秦言与女记工员还在唠嗑呢,于是他就听了起来。 “哎,秦言兄弟这几年你媳妇一出这车祸,身体行动不放便你也跟着辛苦了吧?” “可不是咋的,有些话咱不能对外人说里,她生下俺芸芸这姑娘刚三年就遭了这车祸,虽打官司赔给了二六万不假,可因这也没少花钱看了,整个人已经成了半残废,你说这年轻轻的就拄了拐不说,可这后来又检查出了腰间盘突出症,晚上有时疼得连觉都睡不成。说句不好听的话,连做那事我都不敢大用力,恐怕把她的身体整坏了,这错了咱是一个村里没外人,提起来了才给你说了这心里话。” “是呀!她那的体质那样弱,我能理解你心里的苦处。” ”没法呀嫂子,这也许这是命里该着吧!她到了这一步有时心里也窝囊,见我有时不高兴,有时难受的哭着对我说我还不如死了里,给你和咱妈带来这样的累坠,我就劝她你胡说啥呢,这不我在努力挣钱攒钱吗,等挣得差不多了咱去北京大医院动手术去,她哭着说,不知道攒到猴年马月里,她又望着我说,你给我离了婚吧,你再找一个,她一说这话我心如刀割,你想想嫂子我能忍心这样去做吗?” 大茶壶听到这儿知道是原来人家是在唠家常,所以也就没往心上搁去了南边十一号楼里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