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颠簸前行的三蹦子,像一个贪杯的醉汉,晃晃悠悠,步步惊险。 “到了,到了,伙计们都下来吧!”。 这是一个稍显平坦的山坳,几间黑黝黝的红砖房,依偎在灌木丛生的山脚。 路是黑的,墙是黑的,树叶树枝树干全是黑的……土根的思绪在这墨色里流窜。 谁用浓重的炭笔偷换了这片翠绿的概念。 “大家都下车,去更衣房换换衣裳,歇一会,准备接班。” 在狗蛋班长的催促下,大伙叽里咕噜下了车。 远远望去,煤窑口就像山脚下一个巨大的老鼠洞。 一个又一个踩着下班点,爬出窑口的采煤工,个个都弄得灰头土脸的。 一双黑眼珠滴溜溜四处打探。 挖煤工啊,你的命运有时比老鼠要惨。 “上班点到了,大家戴好安全帽,别好矿灯,准备步行下窑。” 狗娃站在步窑口,下达上班的命令。并带头走在最前面。 “根弟,你跟在大家后面就行。” “中,狗蛋哥!” 土根赶紧应了一声,随着大家有序前行。 小煤窑的洞口,由地面往下,是一级一级的台阶。听狗蛋哥这个步窑斜坡长度大约有三四百米。 矿灯射出光柱,强烈而深聚,似一把利剑直刺前方。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在密林深处的迷路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