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引出-《玄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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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路过的几派同侪,都说这伤口绝对是凤血剑手笔,总不会是他的鬼魂杀人吧。”
那人胆子小,吓得猛一哆嗦,不敢再想下去,却又想起一事:“就算是他,他为什么要杀五猖会的人?”
“这你都不知道。”他压低声音,自得地卖弄:“据说两个月前,五猖会偷偷潜入嵇府,盗了不少珍玩,还杀了几个守宅的老仆。范长老私下派人去处理了,不让别人在姓嵇的那俩孩子面前提起。”
“这又是为何?”
“估计是看他俩太过庸碌,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唉,凤血剑正当壮年急病而死,又恰逢儿女在外,身侧无人,本就死的蹊跷。这回更是离奇,我看啊,嵇家指不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
八角楼,谢酽执棋而坐,对面是一身红衣的顾柔,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修长的手指出神。明日就要动身前往勿吉,离开谢酽,顾柔竟有些舍不得。
棋局难解,苦思不得之际,谢酽不由长叹口气,便听通传,嵇无风求见。
自太行一役,猎鹿之会暂且搁浅。同盟帮派重又退居豫州,而丐帮向来四分五裂,冯延康率执法一门离去,范行宜则留在豫州,随侍任瑶岸左右。
嵇无风就住在谢酽隔壁的院子里,却是第一次求见。
不是他不想见,而是谢酽深居简出,除了顾柔,几乎从不接见外人。
如往常一般被门口的守卫拦住后,嵇无风却没悻悻离去,反而大叫道:“谢酽!你不想杀江朝欢报仇了吗?我有办法!”
室中的人面不改色,似乎对外面的聒噪充耳不闻。任凭他叫了半天,还是顾柔劝道:“好歹是丐帮传功长老的门下,卖他个面子也无妨。”
谢酽沉默了一会,才点头放他进来。
一脸迫切和愤怒,仍旧是喜怒形容于色的性子,嵇无风怒视着谢酽,千言万语堵在心口,却在触碰到他冷漠疏远的神情时尽皆消殆。
曾经的情义,共历的艰辛,他真的都忘了?他还是谢酽吗?
嵇无风攥紧拳头,终于咬牙开口:“我只问你一句话,希望你不要骗我,也不要瞒我,这里的人,我只相信你……”顿了半晌,“五猖会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
嵇无风一怔,不料谢酽这么痛快的就回答了,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仿佛是在跟属下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意识到自己的自作多情是多么可笑,嵇无风心灰了大半,几乎是木然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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