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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我日后定尽量不给师父惹麻烦。”

    他掀开眼皮扫了她一眼，锦颜莫名觉得面色一红，讷讷道，“听干歌说师父喜欢吃我做的小食，还想跟我学了来讨好师父呢，可我偏偏不教他，日后只能我做给师父吃。”

    好听的话当真是张口就来。

    闻衍怔了怔，有片刻失神。

    很快便勾唇扬起几分笑来，“惹麻烦就惹麻烦，别伤着自己就是。”

    “你这皮肉嫩得很，虽没伤着筋骨，看着也吓人。”

    说着，他松开手，又去看她脖子处的伤。

    锦颜努力理解他的话，意识到自家师父绝对的护犊子后，嘴角顿时扬起笑来，“不妨事的，并不是很疼。”

    “师父给我就是，我自己来。”

    她伸出手来，闻衍顿了顿，把药膏递过去。

    锦颜四处看了看，也没见着个铜镜，便又犯难起来，只沾了些到手上，抹得满脖子都是。

    “师……”

    小手突然被抓着，眼前一团阴影悠然凑过来。

    她愣了一下，看过去时见闻衍所有的目光都在她脖子上，对方正抓着她的手，引领着她涂药。

    放大的脸就在眼前，她垂眸就能瞧见他弯弯的睫毛，甚至定睛一看还能细细分辨每一根。

    闻衍唇微微抿着，好像对她的伤依旧有几分不快。

    锦颜看得有些失神，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像是除夕夜的烟火，绽放得让人晕乎乎的。

    闻衍松了手，却并未立即退开。

    他掀开眼皮看了过来。

    锦颜立即撞入一双潋滟着水光的眸里，让人心跳咚咚咚地，似乎要闯出胸膛。

    “谢……谢谢……”

    她讷讷地说了句，一阵口干舌燥，说完后喉咙便梗住，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闻衍眸光闪了闪，仿佛也才回过神来，忙退开了些。

    眼底的慌乱一闪而逝，还夹杂着几分懊恼。

    但也不过一瞬，他便在她头顶拍了拍，没好气道，“惯会逞能。”

    尴尬一瞬间被冲破，锦颜松了口气般扯开嘴笑起来，“我这不是不敢太过麻烦师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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