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风跪在地上,夏老太太气得恼火:“一个两个都拎不清的,一个黄毛丫头而已,不就跟她那没出息的舅舅学了些拳脚功夫,会射箭而已,倒是个个捧着她了,她就是再有本事,我还是她祖母,我做什么她能拿我怎么着。” “母亲。”夏伯母好无奈:“眼下小蝉,是真的不同往日了,族人现在很多事务,都得依仗着她。” “是又如何,说破了天,我也是她祖母,她就得孝着我,敬着我。”夏老太太打算蛮横到底:“老大家的,我饿了,你快去看看今天晚上煮了什么好吃的。” 夏大伯母无奈,只得又退了出来。 傍晚时分,却无炊烟升起,她也好生奇怪,看到蒋婶慢悠悠在洗着蘑菇,便过去说:“蒋婶,今天晚上,就吃这蘑菇吗?” 蒋婶笑了笑:“大太太啊,吃了几天好的还看不上这蘑菇了是不是?不过从今以后,只怕大家都没得好吃的了,咱们流放到这里,本来就各吃各的,这几天都是小蝉和族人打回来的鱼和猎物,人家小蝉大度顾及族人,但是偏得有些人要卖老倚老欺负她,那往后就各自扫门前雪吧。” 夏伯母看到木伯打来的鱼,也是清理干净,然后晾晒起来,没有要煮的样子。 夏老太太饿得饥肠辘辘,看着媳妇空着手回来就问:“蒋家婶子在磨蹭什么,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做好饭?” “母亲。”夏伯母无奈地说:“今晚上只怕要饿肚子了,夏蝉带回来的东西,并不想拿出来与族人共享,今天晚上都是各吃各的。” 原本流放过来,一直也是各家顾各家的,直到夏蝉清醒了要修木楼请族人来做事,这才大家一块吃的。 “这小贱蹄子,倒是真敢跟我扛上了,好啊,有她口吃的,她就得让着我,长风,你扶祖母一把,去她那吃,我跟你说,只要有祖母在,你就好好读书,别的一概不用想,那丫头有吃的,你就有。” 今儿个,她就要把这个不听话的孙女给驯服了。 她再能干,她都是一个人,若是不孝族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夏长风摇头,一脸苦涩:“祖母,我等流放之人,连奴籍都不如,读再多书不能科考,又有何用?” 他不去,他也没这个脸。 夏老太太下了木楼,直接就去了阮氏的小草棚。 看见只有阮氏一个人在烧水,板着脸直接问:“阮氏,有什么吃的?” 阮秋雪仰起脸,轻声地说:“母亲,我们家里现在也什么都没有,我烧了些水,一会给倒些给你喝。” “烧什么水?柴火多了是不是?夏蝉带回来的鸭子和蘑菇呢?”她知道可清楚呢。 阮氏老实地回答她:“小蝉说喝的水,一定要烧开,她带回来的东西,她都送给蒋婶了。” “她又犯疯了?吃的东西都送人?”夏老太太气得身体都发抖,恨不得将夏蝉揪过来狠狠地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