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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启再也没有挥剑心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看着沐浴金光不怒自威，如狱如海的子受。

    看着仙风道骨的石矶。

    看着随手一挥手中火把，便把原本快烧向王城的滔天烈火全数收走的陆伯言。

    看着持枪跨马的苏护。

    看着老态龙钟满目垂泪的王叔比干。

    看着要么跪伏在地，要么已经变成死尸的亲军。

    他知道，已经完了，一切全都完了，没有那怕一丝丝的翻盘机会了。

    “可天命与仙神不都站在我这一边吗？为什么我还会输？”子启喃喃自语，面目狰狞。

    商王听到了这句话，看向了子启：“吾常闻，天定胜人，人众亦能胜天。”

    “你我争的是人族的王，是大商的王，你不顾民心不顾人心而去求取天心，求取圣人，求取仙神，怎么可能赢呢?”

    “大哥，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叫你大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子启低着头，一直重复着：“天定胜人，人众亦能胜天......”

    许久，他才开口道：“三弟，你说得对，人族的王确实只能是你，我实在不配啊。”

    话音一落，子启抬头望天，黎明刺破黑夜，太阳把光芒撒满了世间。

    然后他伸手把娲皇剑往自己脖子上一送，鲜血直流，当即断气了。

    商王望着自杀的王兄，又看了看被血液溅满的朝歌城，此地离王城不过百米，便应也是禁地，但如今比修罗炼狱恐怕也丝毫不差。

    他突然回想起了父王向自己托孤的那一日，父王握着自己的手劝告自己万不可手足相残，哭得凄惨无比。

    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玩火不小心烧了半个凤翔殿，大哥为了帮自己顶罪被父王罚禁闭一个月......

    无数景象如同走马灯一样浮现在子受眼前，他双眼不断流出眼泪，血与泪交加在脸上。

    我生不为逐鹿来，自幼从未登金台。

    先父涕零托朝歌，万乘于孤何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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