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利索的朝外走,叫驻守焉耆的人马迅速集结,带着人往城门上去了。 土筑造的城墙高大且坚固,契苾明上前交涉,“驻军将领何在?” “逻娑道副总管阿史那道真在此,敢问可是长安来的钦差?” 契苾明朝上看去,果然看见高鼻深眼的阿史那道真,“副总管,辅国公主与英国公正在城下,奉旨而来,请打开城门。” 阿史那道真愣了一下,怎么把年轻的公主和驸马给打发来了? 正在犹疑,就见那一队人马里出来一小将,小将座下是狮子花,手里拿着的是缠丝枪。再朝此人的脸上看去,好一副英气逼人的样貌。不是说驸马是个病秧子吗?不是说老国公的曾孙不是武将的料子吗?可见传言不实呀! 他利索的下令打开城门,而后带人出来迎接:“阿史那道真见过英国公!” 跟着的人几乎笑出来,四爷好不尴尬! 契苾明低声道,“错了!这是公主殿下,英国公在后面。” 啊? 这人抬头看,很英俊呀!这是公主?然后朝后一看,这位郎君眉间一颗胭脂痣,且甚至美貌……哦!这跟传言就相符了!他忙尴尬的拜见公主,“臣见过殿下。赎臣眼拙……”真没认出来! 林雨桐瞥见四爷不算友好的脸,赶紧从马上跳下来,扶了阿史那道真,“请起。” 对方又要给四爷见礼,四爷朝里指了指,“雪大了,有什么话里面说。” 是!请随某入城。 进了城,先是瓮城。从瓮城在往里才是城池。而城池里,许是因着下雪天,走动的百姓不多。但也总有人进进出出的。没来得及打量,先随着对方进了军营。 军营阔朗。因着长途跋涉,对方想先安排自己这一行人梳洗。 阿史那道真忐忑的征求了四爷的意见,四爷就点头应允了,对方赶紧就去安排。 然后最好的一处院子就给了四爷和桐桐。显然,这里是留给钦差用的。 说实话,很出乎林雨桐的预料。这里的建筑风格带着异域的风情。而内部的装饰却透着一股子华丽。最叫林雨桐意外的是,里面地面是铺设着一层黄色的陶制地板砖的。光洁又明亮,透着一股子华贵。 香菊低声禀报,“已经着人去烧了,一会子就不冷了。热水随后就来!” 在这里洗了一个极舒服的热水澡之后,里里外外的都换了一遍,这才跟四爷出来。此时,地已经暖起来,色彩绚烂的羊毛毯子铺在地上,小几上已经摆上饭食。四爷就招呼外面,“都进来吧!进来说话。” 除了薛讷、契苾明和宋献进来了,近身伺候的在外一间,其他人都有了安置。之后阿史那道真才过来。 知道!说此人仁义。然后呢? 四爷这才抬手吧郭待封扶起来了,说桐桐,“殿下也不要气坏了身子!都安坐吧。” 林雨桐就明白了,“郭待封的父亲郭孝恪在安西都护府的影响力非同一般,他其实也算是都护所里的老盘子了!” 这么一说,桐桐就知道了!这三种人得三种对待方式。真就是因为战败把三人怎么着了,那不行!这会叫两人在安西还没有立足就被当地军民一致反感。 四爷和桐桐梳洗之后用了饭,桐桐给四爷把衣领整理好,这才笑,“走吧!都等着了。” 说到底,圣人信郭待封。 走! 说实话,这次用兵选主帅,选错了。 郭待封呜咽出声,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臣无话可说!臣万死!” 四爷又说,“而此次大败的罪魁祸首郭待封,你只知道他是郭孝恪的儿子,郭孝恪是李绩的部属。你却不知道郭孝恪当年不见率军平了投奔突厥的焉耆王,后来还平了当时不肯归唐的龟兹国。之后战死,被朝廷追封为安西都护。”啊! 此人在大战中,无过失,也无功勋。但不得不给他脸上贴金,使得暂时能得一安稳。 四爷躺在,把桐桐往怀里裹一裹,“此去龟兹还一场大戏要演,睡吧。” 但同样,你却不能说朝廷用人用错了!一个是在安西极其有影响力的郭待封,一个是本地势力阿史那道真。若是叫这俩任何一个来领兵,这会造成什么结果?一旦取胜,大片的领土联合在一起,那安西还是大唐的安西吗? 如今,大唐对阵的就是这么一位权臣。 到了近前才知道,是安西都护府的都护陶大有,撤军回来的薛仁贵,以及郭待封带着人在此处迎接呢。 他抬头朝公主看去,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所以才说,这事难办。 林雨桐摆摆手,“薛公,在此之前,你并无败绩。此一败,乃薛公首败。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见这胜败并不是判断一个将领优劣的绝对标准。常胜将军固然是好,但一败,未必不能重塑将军。使得将军领兵更加进益。若有所得,能为我大唐换来一更家卓越的将领,那这一败便值了!” 在这个地方,薛仁贵是外来者!在军中,他并不比郭待封更又资历,怎么可能服众。 阿史那道真朝着长安方向叩首谢恩,感激涕零。 这样子也看不出的喜怒来,薛仁贵跟驸马熟悉,还在人群里看到了亲儿子,再一看随行的多是英国公府的部曲,这些还都是熟面孔。他倒是真不着急了!要是朝中有意为难,来的就不会是驸马了。 郭待封觉得,这次自己要完!事实上,这次的罪责是在自己。 对!“这就是为什么裴行俭推荐了郭待封,又推荐了阿史那道真,可在战败后,他这个推荐人没有被问责的原因。因为裴行俭没推荐错!” 嗯!我知道呀!裴行俭这不是大赦回长安了吗? 四爷没停,朝前指了指,叫前面带路,这就走吧。 桌上的饭食是长安的特色,一人一碗汤饼,几样蒸菜,全都是热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