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玄武门之事,才过去多久?不一样是儿子逼的父亲退了位了! 知道!怎么了? 他喊刘仁:“给公主赏赐金千两,赏赐珍珠一斛,赏赐贡缎百匹,赏赐贡米千斗,赏赐凤撵一架,赏赐……” 犯什么事了? 她坐过去,就看向张文瓘,“深夜来此,必有要事。张相请讲!” 到底赏赐了多少东西呢,林雨桐坐在公主府的正堂里,听着礼官在那里报,足足听了一个时辰。感觉是又送了自己一次嫁妆。 “许敬宗!”说着,就低声把事说了,“你说他烦不烦呀!多能耐呀?真以为是武后肚子里的蛔虫呀?什么都叫他猜准了,还是武后吗?什么也不去问,自作主张……本来没事的事,硬是因着他搅和出三分事端来。想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武后现在估计怕也是恼的狠了。养的狗不打招呼就乱吠,坏了武后的大事了。” “怎么了?”四爷眼里多了几分厌恶,“他在明目张胆的篡改史书。” 四爷只得先过去,可一过去,就在门口看见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显然是一位神秘的客人。 可叫自己容许敬宗……这人要是不招惹自己,自己搭理他吗? 在朝中起波澜之前,李治果断出手。以尽可能委婉的方式,达到了他的目的。 因着太子的仁,这个折子上去,圣人一定会恩准!短期内,都会高呼着仁义。可从长远来看,行伍之乱,就自此而起了。 等无人的时候,李弘的侍读高智周才说,“殿下,李司空回京了。” 张文瓘看向这位公主,直言道:“平高句丽,朝廷要设立安东都护府。已然拟薛仁贵将军为都护,率二万人马镇抚,都护设于平壤……” 李治心里那点难受,被这么一说全消散了。高高兴兴的说了好一会子话林雨桐才走!大概是为了不叫人多想,武后没见她!她在外面磕了头就下山回家了。 李治看着宫内外的消息,然后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弘儿呀,你当做太子是那么容易的。怎么教都教不会,现在会了吗?坐在上面,谁都别轻易去信。桐儿是不会害你,可你不能因着这一个,就不设戒备心!这是在作死呀! 四爷就道“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历史上名声不好是有道理的!他投靠武后,好似就觉得这家伙不是啥了不得的人物,其实真不是!这家伙也是瓦岗山上下来的,曾经还追随过李密。魏征也曾经追随过李密,可以说跟许敬宗两人当年那是同僚呀。后来,都投了李唐了。魏征混成什么成色呢?怎么说也算是做过宰相吧!可许敬宗呢,其实他是参与过玄武门之变,掌管过机密要事的!可魏征那时候是李建成的旧臣呀! 公主府里库房真的就塞不下了。 秋实不敢说前面还有客人,只说,“国公爷有请。” 问题的根子出在‘干政’二字上!李治不想叫自己干政,这跟压着李贤是一个道理!他怕李弘压不住自己!尤其是当李弘极度信任自己,而四爷又颇有才干的情况下。他怕养大了自己和四爷的野心。叫张文瓘来,这就是知道张文瓘跟李绩的关系,李绩能明白这里面带着什么样的意思。 “可安东都护府远,为将者还罢了,为卒者不愿背井离乡。而今,已出现逃亡。折子递上来,又恰逢朝廷大喜之时,臣等未敢奏报于圣人。只奏报于太子知晓!” 林雨桐便懂了,“太子没想着瞒着圣人。” 一串串的赏赐,堵住了入坊的路。 就这点事? 张文瓘这才看向四爷,“早年,我和两个同僚跟恩师辞行,恩师给其中一个同僚送了佩刀,送了另一个同僚玉带,却什么也没给我。我当时就问恩师说,为何不送我东西。恩师当时就告诉我,送这人佩刀,是因为这人生性优柔寡断,赠以佩刀,是希望他处事能果敢。送那人玉带,是因为那人桀骜,向来行事放诞,送玉带,是有约束之意,希望他自我约束,不惹乱子。而后恩师又告诉我说,你什么都能做好,我没什么要送你的!”说着,眼泪就下来,“恩师一言,叫某受益半生。自为官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是疯了,是武后把此人养野了! 四爷就说,“他还是修史官,你知道吗?” 他许敬宗什么功勋? 张文瓘沉吟了一瞬,起身告辞。 这可稀罕了?这世上还有能叫你受气的人?说出来,说出来叫爷乐一乐。他坐过去,手指放在她噘起的嘴上,只管笑。 李治一把攥住桐桐的手,“桐儿啊,父皇跟你说句实话!朕时常遗憾,你跟你皇兄若能调调该多好。他为女,你为男,父皇便再无可忧心的了。可这个天下,不是一家的天下。朝臣如何去想,这至关重要。不是为父心狠,而是时也命也运也,半点不能由人。若不是朝臣,朕欣喜于你的才干!你哥哥得你辅助,朕又有何可忧心的?” 林雨桐真搬家了,太子叫呢,她也以病为由,没过去。 斗篷一掀开,不是张文瓘是谁? 她蹭的一下就合上了!怪不得呢。怪不得李治强插了一杠子,把自己给摁回公主府去了。原来根子在这里了。 四爷回来的时候桐桐噘着嘴,气呼呼的坐着呢。 我去!疯了吧! 林雨桐叹气,还是谢恩去了。 李绩就这么看着曾孙跟公主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定了。压根就没用他多话。他心中不无遗憾,公主和太子调换一些,可能都合适。 他问站在边上的明崇俨,“朕是个冷酷的父亲吧?” 李治躺在那里,精神似乎又有些不好了。林雨桐过去,他就伸出手,“可怨怪父皇?” 林雨桐摇头,“您的顾虑很多!”除了那些说不出口的,“您还担心我的参政之嫌,会拨动朝臣敏感的神经。您怕皇兄的信赖,成了大臣们攻讦皇兄的借口。” 对!其实不瞒着也不是大事,“太子给圣人上了一道折子,说是征辽将士逃亡,在限定不自首或是逃跑者,斩杀之刑过了,将妻儿没入罪籍,也错了。太子认为,若是遇病不能按期归队,只因为害怕要被杀才逃跑的,这怎么算?或是因为山上砍柴被强盗掳劫了,不能按时回来,难道妻子儿女就该获罪吗?一队中有一个不能归,那整队的人因为害怕被牵连,逃跑了怎么办?若因为以上种种被杀,妻儿被入罪,其情可哀。因此,太子殿下说,凡是有逃亡的,不该连累家小。特上表皇上,修其律法。” 父皇疼自己是真的!父皇时刻警醒着也是真的! 所以,他是有和李绩一样的待遇,圣人赐了小马小轿,从禁内到内省,都不用走路。 林雨桐微微一叹:“明儿搬到公主府,请师兄来一趟。就说自成亲一来,还不曾有孕,请他帮着调理一二吧!这个冬日,我不出门了。” 四爷就笑,“一开口就说了,他没办过错事!那此次来,又怎么会是错事呢?他必是奉命来的。” 那么同理,身为太子的自己,不该警醒着吗?李建成一直警醒着,可不也被太|宗给杀了。 见桐桐? 李绩迎出来了,“都进来。” 能奉谁的命?除了李治也没别人了。 明崇俨就道,“真正的仁慈,是教会皇子皇女们如何在皇家把控一个度!公主需要知道这个道理,太子亦需要知道这个道理。” 对!太子施行的是仁政,这没错! 李治惨然一笑,没附和这个话!是这样吗?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他就觉得,玄武门外皇室自相残杀的血,成了李家皇室的梦魇,怎么也挣脱不掉。 这天晚上,李弘一个人坐在书房,枯坐了一晚上,再没提叫公主来东宫。 李绩就笑,“不提!不提这些了。快坐!” 李弘皱眉,想去探病的。但李敬玄给拦了,“殿下,公主亦是妇道人家!” “这还是小事吗?”林雨桐冷哼一声,“要不是有顾虑,看我不拆了他!” 这一进去,都起来要见礼!林雨桐伸手给拦了,“都请坐。” 四爷一下子就笑了,这就对了!这才是桐桐。他就说,“此人犯的事大了,证据有。真要是想好了,我送你去温泉宫。” 正思量呢,李绩叫了。 林雨桐懂了,李治是想跟张文瓘说:你跟李绩的关系我知道!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 醋_溜_儿_文.学.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72/72439/27336129.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