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雨桐顶多就是损失了芨芨草和养了一年的鸡……她心态好,真不是不能接受。等沙尘过来,电力恢复了,通话也恢复了,跟老师联系上之后,能感觉到老师的无力,“人没事……其他的……都是小事!” 嘴上说是小事,但其实,对小老太太的打击不小。 “您还好吗?”林雨桐问说,“您在哪,我去看您……” 在研究所,没事,挺好的! 林雨桐正要说话呢,猛地听到外面谁放声嚎哭的声音。她正摆饭的手一顿,四爷正收拾公文包也愣住了。两人再听,是有人在嚎哭! 林雨桐面色一变,“是隔壁的廖姐。”她开了门赶紧出去,廖姐家的门开着里,从门口到家里都站着穿着工服的人。她心里咯噔一下,就听到有人跟也出来的四爷说,“电路故障,检修的时候触电了……” 跟昨天的恶劣天气有直接的关系。 廖姐的丈夫是一线工人,在世故中丧生了,孩子才上小学三年级。 这事遇的,大大咧咧的媳妇子,一下子变的深沉了,人瞧着没有那股子鲜活气了。 四爷一晚上一晚上的看油田事故案例,从里面总结出事故的原因。他肯定是想提升安全等级的。可还是那句话,这就不算个安全的行业。再怎么改进,潜藏的危险还是时刻存在的。只能说,在一些系统上提升和完善。 四爷忙他的,桐桐把家里的东西又重新整理,那边的房子分下来了,基本是新的,简装修的,家具买了都放了些日子了,天也慢慢冷了,两人得搬过去了。那边的房子有一百六十个平房,确实是大了。这边的房子她也没打算租,直接就留给陆海洋住了。他研究生到底是毕业了,如今在这边工作,跟齐林挤着,也不像话。 正忙着呢,门被敲响了,是廖姐。 她带着一兜子沙枣上门了,“一场风沙,沙枣都吹没了,这是地里捡的,在沙土里埋着没吹走的,你尝尝。” 快进来!林雨桐接了,请廖姐进来。 廖姐客气的对四爷笑,“我就直说吧,我是想求小金一件事。” 四爷请客人坐:“不着急,慢慢说。” “我就想问问小金,咱厂里像我这样的家属,还能给安排活不?后勤上什么都行呀!” 这个还真没有!因为抚恤给的很规范,像是配偶,能一直拿工亡本人,百分之四十的工资。而家里的老人和孩子,能领百分之三十,但是之后,每年在这个基础上回上调百分之十,一直到老人去世孩子成年。 不算廖姐她公婆的,但就她和孩子,今年能拿她丈夫百分之七十的工资,明年孩子那一部分,还会在百分之三十的基础上,再上调百分之十,这少吗?比例真不算是少了。 可廖姐的道理是这样的,“工资是工资,奖金是奖金的,还有各种的补助……这才是家里的收入。” 林雨桐点头,危险工种,奖金本就多,再加上野外的补助不低,真就是奖金加上补助,比工资高。所以,拿工资的百分之七十,听起来比例不低,但是,跟以前的收入比,相当于拦腰砍。 再加上,他丈夫挣钱,但基本是用不到工资的。在油田作业,不抽烟。为了安全,不喝酒,管吃管住还有工作服穿,他没有用钱的地方。 廖姐也说,“他一个月,一百块钱都花不了,也没处花起!他挣的,主要是我跟孩子开销了。所以,家里的收入,实际上还是拦腰砍了。我要跟之前一样不工作,孩子怕是都不大习惯。”意思是想多少挣一些! 这事其实挺难办的,但四爷还是应承下来了,“别着急,叫我打听打听,最多就是三两天,我给你回复。” 那就真谢谢了! 林雨桐把人送回去,心里怪不落忍的。她回来就看四爷:“怎么去办呀?人家有成熟的赔偿制度,这真不是走人情就能办的事。” 对!走人情是犯蠢,但作为大企业,也该叫对当地的百姓有所扶持才是。这遭灾的面积大了,一场沙尘暴,把什么都吹没了。这些人靠什么生活呢?用了当地的资源,还是得有所反馈的。 这样的大的企业,恶劣天气里出事故的不是这一起,一场户外作业的失踪了两人,二厂维修设备的时候被吹的撞到设备上,头破血流,当时倒下就没能起来,后来风大,等工友等不到他去找的时候被沙给埋了,扒拉出来就没气了。三厂那边更糟,井架塌了,造成了四死六伤。 单位肯定是要开会的呀!而且,厂里也鼓励笔杆子在咱自家的油田报刊上投稿!四爷就投稿了,说恶劣天气这个事情,从根子上说,坏了的是环境。咱们在采油,攫取了地下资源,那么我们将来,还这片荒漠什么呢?油资源枯竭之后,留给当地的不能是满目疮痍呀!我们能做什么呢?我们能美化我们的油田,改善整体的环境。油田绵延百里,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植树种草百里呢? 他提出了一个理念,那就是采油厂的含油污泥处理站,这里许是藏着改善环境的宝贝疙瘩。这东西本是污染源,但如果合理利用,便能变害为宝。这种含着油的污泥,里面有泥沙,有污水,有石油,这就是油田里的垃圾,也是油田里最严重的一个污染源。但如果将这些污泥进行处理,固体的泥沙能堆料,进行处理之后,便是适合植物生长的沃土。而液体的,将油和水分离,油能使用,水净化之后可用以灌溉也可储存。 这个设想当然是很美好的!但问题不就出在——没你说的这个处理器吗? 胡厂长拿着报纸点着上面的文章,“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写这篇文章,是不是有想法了。” 有想法,但这不是一个厂子能完成的。这玩意是叫上面的人看的!因此,他点头,“你也知道,我家里有一位那是铁了心要种地的,我在这方面关注的多些。思量了几番,还是觉得这设想不是不能实现。” 胡海鹏拉了四爷到边上,低声道,“你们这个采油设备改造,已经接近尾声了。那下一步,你是打算做这个……”没问完,就反应过来了,四厂没这样的实力。 那就只能往上走!巧了,庞书记眼看就要上去了! 而众所众知,自己是一路跟着庞书记升上来的。他拍了拍这小伙子的肩膀:好似升上去,带着他也不是坏事。 我的天啊!她去戈壁种地去了! 林雨桐朝人家点点头,直接朝农场里去了。 她点点头,问对方,“有事?” 就有人喊:“小桐呀,你不知道,咱们这里养活一棵树,比养活个孩子还难!” 林雨桐没搭理,这都是瞎凑热闹的。 干嘛? 好心疼哥哥怎么办? 结果对方直接将挡住脸的东西扒拉开,露出整张脸来。 又是寒冬腊月的去,干嘛呀? 还有人帮着算产品的市场估值,说林雨桐很快就能自己成为亿万富翁。 难才得有人干嘛,老叔!您得盯好了,叫多拉两次水就得了。 防护林——草场——仿野生养殖——蛋肉加工。 林雨桐没去管,得去看看这种树灌溉到位不到位,要是不到位,那完蛋了,明年都得死。一过去瞧见谁舍不得水,她就吆喝,“别给我省水,要不然树苗钱和人工钱都得打水漂!” 不过再做多少计划,那得是以后的事了。多久以后呢?得是自己这边获利颇丰的时候。 走地鸡,吃的是虫子和草,喂的是草籽,鸡肉不肥,但是特别嫩,你做的好,鸡肉也确实特别。 把要寄走的另外放起来包装好,塞冰箱里,单拿两只今晚炖上算了。 内部的网站上的消息,大家都没意识到这个贡献有多大。可也就是隔了两天,油田的这项研发上了整七点的国家新闻了。新闻接近三分钟,给了四爷有半分钟的时间,去介绍这个采油技术的优越性。 随后就有人在那一组组照片了,找到了林雨桐。将照片的细节放大,然后有人问说:看看这是谁? 结果没走两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喊:“是吴桐吗?” 这边两口子还有话没说完了,她抱着四爷的腰正不想撒手呢,门铃响了,王弼在外面催,“衣裳带两身就得,干嘛呢?这半天!都等着呢!” 然后林雨桐那安静了很久很久的平台,又开始热闹起来了,各种的留言。表示的一个意思:妹妹,回去训练,你还能重返赛场。 一场戏耗费了一天时间,第二天还有男女主的戏。 再配上她在地头的照片,给人的感觉立马不一样。这不是苦哈哈的做错了选择,分明是人家在第一线钻研试验去了嘛。 四爷点她的鼻子,“结婚!” 她不搭理,马向南搭理了。公司成立了,他林雨桐了,宣布北疆中草药农药公司正式成立。并且公布他们的产品——一款纯中药制剂,无残留的催熟剂。 徐徐也有点怕见林雨桐,结果去了之后,被告知对方并不在之后,她自在多了。换上戏服,一副农村姑娘的打扮,脚一踩在地面上,这薄薄的鞋底子磨的人脚心疼。喝水倒是不难,有带来的矿泉水,只是吃饭有点不方便,到处都是沙一样。这里的锅灶做出来的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吃完饭想上个厕所,被人指了指,那是个随时好像都能被刮走的草席子围起来的茅房。她进去就出来了,而后直接给吐了。 正商量这个树的间距呢,拍戏的那边给吵起来了。 嗯? “是我的手艺好?还是这种鸡肉本身就好。” 正盛汤呢,陆海洋打了电话来,“师妹,那个……上次风暴救的那些人,人家上门来感谢了。” 挂了电话,把鸡捞出来给四爷放碗里,“尝尝,好吃吗?” 齐林就道,“电视剧拍摄取景,咱们这里热火朝天的,过来拍了一小段……”说着,就低声道,“给了两万块钱。” 房车在大路上停着呢,不行,非得用车给送到大路上,去房车上上厕所不可。 陆海洋啧啧啧的,“美人是美人,就是不够结实呀!吴桐皮糙肉厚的,这位是个美人灯呀!这真是姐俩呀?” 怎么不好吃?好吃呀! 就有人嘲笑说,她一身荣誉,结果走出人群,默默的在戈壁种地。有些人只是去拍一天戏,各种的辛苦!那请问长年累月在那边生活的人,他们不辛苦吗? 然后都悄声了,没人质疑了。可林雨桐的平台打赏,只半天时间,却被打赏了一千多万。 搬过来一天晚上都没住,四爷就收拾东西,得下油田去,采油机的改进到底如何,得亲自去实验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