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是议事吧,又不全是。这就是一次很严肃的通报! 庄妃出宫的时候爱兰珠和岳乐都跟着的,一回去庄妃就问这两人,“你们怎么看?” 爱兰珠就道,“这就是阳谋了!告诉你们情况,这是胸怀,也表示真没想着要跟谁打仗。”其实趁他病要他命才是最合算的,但是人家没有!“选择权在咱们手里,要打,人家有准备。可要是不打,真要面对这些,大清的出路在哪?” 岳乐就道,“新明没趁机要辽东,这就已经是给百姓喘息之机了。别管怎么说,辽东大部分地方还是适合耕种的。因为大旱,紧跟着可能出现的蝗灾,那么新明主要就该推两种,一种是番薯,一种是洋芋。这两种作物,真就旱了也能有些产出,何况,便是真有蝗灾,蝗虫对这两样东西的伤害是最小的……应该鼓励农耕,强迫性的种植这两种作物……” 可这是你想的,不是朝廷想的。 庄妃转身去提笔,“我得写封信,何去何从,朝廷来定。” 没几天,这封信就放在了皇太极的案头。也几乎是在同时,费扬果也收到一封来自启明的信件。 皇太极揉着额头,其实从去年秋里,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端倪。要不然,多尔衮又何须却劫掠蒙古呢。事有不成,不过是从朝x征收更多的税来补足这边的空缺就罢了。 仁政?仁政谁不想施行吗?哪个君王不收税,都会是仁君的!可现实是境况所迫,有些选择是不得不做出的!有汉臣喊着说,“若是长此以往,朝鲜迟早要反。” 迟早就迟早,不管是是迟还是早,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当眼前的困境过不去的时候,想以后那就是奢望。 皇太极把能召集的都召集来,都说说吧,这个事怎么办。 多尔衮就道,“新明有江南打底,可咱们不一样呀!新明的北方有灾,那咱们就避免不了!咱们是地广人希,瞧着土地肥沃,但是也只能种一季呀!若是赶上风调雨顺,还能自足。可这稍微一变,谁家没有狩猎做补充,能把日子过下去?汉人不懂,但咱们自己是懂的,这灾害也不只他们汉人会预测,常年打猎的老猎人也能预测!若是春上野物繁衍的少了,这必是有天灾要来了!” 费扬果心里点头,这是事实!动物确实有人没有的灵性,任何天灾它们都比人能更早的感知到。 就听多尔衮又道,“若是不敢打,那就得跟蒙古似得,不是属国也是属国了,太依赖新明了。” 意思还是打! 多尔衮就道,“要打,但未必真会打。” 皇太极心里点头,这跟自己不谋而合了!必须得摆出要打的样子,如此才能从新明换取更多的物资。 费扬果皱眉,他不赞成这样的做法,但也知道,八旗若是不动,就养废了。 这个时候,他不由的心里叹气,都被那位太子料到了。 费扬果插话道,“咱们难,但新明就不难?它体量大,负担重,有安南和蒙古要喂,它一点也不轻松。若真以这样的法子试探,巴林就会带蒙古诸部骚扰咱们的边境,这是两不讨好的事情。其实,这事不是只有这样的解决方式。” 多铎嗤笑了一声,“你还是亲新明,不明白咱们大清立国的根本。八旗若是不吃肉,会废掉的。” 费扬果也不在乎这话里的冷嘲热讽,就道,“明知道那肉里裹着毒,可非要去咬一口,这叫脑子有毛病!不就是吃肉吗?你就只能盯住眼前的肉吗?” 什么意思? 费扬果招手,叫人拿了纸笔来,毛笔不好用,他从身上取了随身带着的铅笔,在纸上画地图,“咱们现在其实是被圈在这个地方了,北边是老毛子,地广人希是不错,但是呢,这地方苦寒,之于咱们而言,鸡肋了一些。再加上咱们与蒙古和新明的关系微妙,又得防着朝鲜生乱,也是老毛子那边咱们暂时没有与之为敌。咱不能四处为敌,把周围都给得罪了,那就没咱们的立足之地了。倒是有海域朝外相通,但是呢,海域内的所有的岛屿都归了新明了,这其实就是将咱们圈死在这里呢!咱们现在要么,就得左突右冲,疲于奔命。要么,就得安于现状,依靠强者,作为人家的属国存在。可要是两条路都不能走,那就只能选第三条路了! 对于大清而言,最多就是把注意力放在周边,主要是新明的身上。咱们其实是有新明做屏障,挡住了许多更远来的敌人的觊觎。不说别的,就是新明,西南依旧在打仗。跟谁打?跟海盗打!跟倭寇打!但是海盗和倭寇,就没有支持吗?不是!有一个叫做荷兰的国家,远涉重洋而来,新明的皇帝曾说,这个国家,如今想在海上称霸!且荷兰一直觊觎新明的台弯……”他在地图上将这地方给画上,“只要占据这里,便是进可攻退可守了!所以,这几年,为这个地方,新明跟荷兰几番交锋。而这个地方,其实才只是一个行省大小而已。荷兰这个国家在哪呢?在这儿……”他又给画上,“在这里……” 只这么一点大? “对!荷兰本国不大!”费扬果在纸上把几块大陆都画上,“他有船,有火炮,他就能在海上称霸!他从这个路线一直过来……想打新明的主意。别说现在的新明了,就是以前的大明,也够它喝一壶的!新明的水师,如今的实力不输给荷兰。把这个摆出来,我是要说什么呢?我是要说,一个小小的荷兰,有船都敢出去抢占地盘,咱们难道就得憋死?新明的水师曾跟着荷兰的水师,到过一个地方……在这里……” “比吕宋岛还朝南那么多?” “但这个地方地方大呀!这里的面积比新明所占据的面积还大!且据说,上面几乎是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国家!三十多年前,一个西班牙的航海家,从这个海峡路过。同一年,荷兰一个叫威廉姆的人,登陆了这里,他管那里叫新荷兰!近几年,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这些国家,都想占这里!据说那里土地广袤肥沃,没有人烟……” 话没说完,豪格就打断了这个话:“没有人烟,咱们拿来做什么呢?”就跟咱们现在的人口有多的一样。人/才是基本的,若是没有人,要那地方何用?“何况,咱们一没有船,二没有水师,怎么去呀?” 压根就不现实! 费扬果就道,“咱们没有,但是新明有呀!新明人里,除了少数沿海商人吃到了商的利之外,大部分人都有一种思想,那便是故土难离。他们缺的是闯劲,他们觉得出去不出去,在两可之间。可咱们找的是出路呀!暂时没人怕什么?一个台弯岛,新明往里投入了多少年了,有回报吗?回报不在现在,而在将来。咱们现在要做的是给后世子孙栽树的事,为什么不做呢?何况,咱们这里苦寒,一年只一季庄稼。可这个地方,北部这么大的面积,庄稼都能一年三熟,跟新明靠海的位置气候是一样的。这样的地方那么多国家想要,咱们难道不能去分一杯羹?这里是大清,那里也是能是大清……据大明的史料记载,郑和下西洋,最远到达这里,这个狭长的地方叫红海……郑和的船能到达红海沿岸。从距离上看,新明现在的船,到达我说的这个地方,是没有困难的。沿线不是一望无际没有补给,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的手在纸上不停的画,“这都是岛屿!且不是没有人的岛屿。你们看看,这里是苏门答腊,这里是爪哇……这些国家都是新明的藩属国,荷兰屡次骚扰爪哇,爪哇向新明求助,这也是新明跟荷兰在海上必有一战的原因。摆在地图上看看,爪哇距离我说的这个地方才多远?也就跟咱们和日本的距离相当……说远的,不过是没胆量罢了!在坐的诸位,有很多人不知道一个事,就是这个爪哇,在元朝的时候,元朝就征伐过这里!” 言下之意,元朝都敢那么远的去征伐爪哇,咱们却不敢去并没有比爪哇远多少的新地方。这地方没人,不存在抵抗不抵抗。这未免太没有胆量了吧! 多铎就道,“怎么可能完全没人?”距离爪哇那么近,要是没人,“只能说明上面不适合人居住。” 不是!是航海的能力不是哪个国家都有的!况且,也不是完全没人,“据大明商人推测,上面有原本土著居民数万人。不成个国家!咱们也没有要侵占人家地方的意思,他们常活动的区域,咱们坚决不去。” 豪格就道,“若是能跟大明谈成,我建议先把囚犯送过去!” 多尔衮摸着鼻子不言语了,说实话,费扬果说的有道理吗?有道理。 费扬果就道,“任何一个地方,都该有矿藏的!只是种类和分布的多寡不同而已。咱们被圈在这里处处被制约,那就不如朝前走一步,从合作里给咱们自己谋利!” 皇太极在屋里转圈圈,“可以试着谈谈!看看新明怎么说。”说着就看费扬果,“你和多铎,还有索尼、苏克萨哈,一起去新明,先探探新明的口风再说。” 费扬果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启明的信上有这么个提议,这确实是有利于大清的,他才提了。可新明从中会得到什么好处,他现在还不得而知。 要去新明了,费扬果亲自叫人收拾了不少东西。他福晋在边上道,“这个皮子不好,这里损伤的有点大……咱家有御赐的上好的皮子,送人较好。” 费扬果拦住了福晋,“别!这个就挺好的!这是爷亲自猎来的。” 他福晋愣了一下,想起新明的皇上和皇后过寿辰,自家爷总是低调的叫人送去的寿礼,都是朴素不打眼却用心的,就忙道,“……妾身还做了两件披风,要不然,您带上。” 是一件靛青的,一件石榴红的。 费扬果这才笑了,“劳你费心了。”他福晋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摸准自家爷的脉了!跟那边哪怕是打起来了,但是情分却最真。都说谁养的亲谁,瞧着,他其实还是把他当做那边的亲儿子了吧。 东西带了不少,在深秋的季节了,往新明去。一脚踏入新明,费扬果鼻子突然有些酸,竟然有了一种,我回来的感觉。一到京城,连小豆子都欢实了!他抓着钱给路边的卖火烧的老板,“俩火烧,一个火烧里夹两份驴肉……” 卖火烧的还认识小豆子,就笑道,“是小爷您呀,有几年不见了。这是回京了?” 是啊!回京了。多铎不由的侧目看了几眼,小豆子才不管,拿了火烧递给自家爷,“还是这个味儿。” 前面就是使馆了,有人来接。这官员也有意思,见了费扬果就问说,“郡王爷,您是先回宫还是先跟臣走呀?” 先回宫吧!他带的东西另外放着呢,跟多铎说了一声,带着小豆子先往宫里去。 进宫门的时候一样没人盘问,看见他都笑:“郡王爷您回来了?听说您大婚了,不请大家伙喝喜酒可不成呀!” 请请请,回头就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