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澄观恩试(八)-《五灵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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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
澄观楼三楼上。
“伶月,我不看了,你要看就自己看吧,嗯,有件事,一会儿你到下边去找你李师兄,告诉他散了之后去我洞府一次,商量一下他拜师的事情。”
冷月仙子今日只为看李简的比试而来,如今看过之后对其他的比试再无兴趣便起身要返回洞府。
“师父啊……”伶月一脸愁眉苦脸的看着冷月仙子,眼里都是不情愿之意。
冷月仙子自然知道这丫头想的是什么,微微一笑:
“咱们可是打了赌的,也击了掌,你可要认赌服输。”
“我认……可这……也太丢人了!”
“呵呵,嗯,师父只能退一步,我答应你,你的修为和手段若超过了李简,我马上让李简改口称你为师姐,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他的师妹,还有,若是他先于你筑基的话,你们这师兄妹排序就只能这么定下来再不能更改了,明白了吗?”
冷月仙子是故意拿这件事来敲打伶月,让她改了爱偷懒的毛病。
“好吧……”伶月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
景桀看完了李简的这场比试,虽然对李简最后如何胜的那个女子他看不明白,但李简表现出来的手段令他心惊不已,悄悄的,他看向了贺驷奴,此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个家伙拉进来,对付钱潮那五个人必须要再增派人手,因此很有必要让这家伙也出一份力。
嗯,大不了给他些好处罢了,回头要好好的找这家伙谈一谈。
……
今日的比试,最令人瞩目的就是钱潮对战白麟的一场还有李简对战云熙这一场,在这两场比试的衬托之下,后来所有的比试看在众人的眼中都觉得乏味无比。
终于,夕阳晚照,擂台下负责主持澄观恩试的筑基修士大声的宣布今日的比试到此为止,明日继续。
众人开始潮水般的退去。
起身之时汤萍看着李简的脸色沉闷,便问道:
“李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赢了比试反而不开心呢?”
李简说道:
“我是为那云熙感到不值,就为了一场比试的胜负,居然生生的将自己逼到了入魔的地步,何苦呢!”
“可怜她做什么,还不都是她自己找的。”陆平川说道。
“话是如此,但……入魔……对剑修而言是件大事,日后云熙能不能继续作剑修还不一定,我心里总高兴不起来。”李简说道。
汤萍说道:
“李兄你想想,不考虑你故意让给她,假如云熙真的在台上击败了你,难道以后她就不会败在其他人的手上,不会入魔了吗?最总要的是,依着她那个脾性,真如她所愿击败了你,接下来她一定不会继续纠缠冷月前辈而是改投他门,还要办一场热热闹闹的拜师礼,必然还会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那对冷月前辈而言必将是一个莫大的羞辱,李兄必然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就因为拜师遭拒而心生怨恨,由此便开始处心积虑的针对那位前辈,今天在场这么多没有师承的人呢,若都如她一样,是不是一个个都该叛出五灵宗去了?这样心胸狭窄的人物有今天的结局再正常不过,你们木秀峰择徒最重心性,今天的事情咱们都看到了,李兄,你觉得这云熙的心性如何,是否适合再作剑修吗?当初冷月前辈拒绝收她为徒想来也是看穿了她,必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假如她日后真的不能再作剑修,对她而言反而是件好事,炼气阶段,现在改换门庭还来得及,真等她到了筑基之后才发现自己不适合剑修之道,那时候岂不是一切都晚了?所以,李兄,你今天不是害了她,而是帮了她,不管她领不领情,你都不该把这件事看成你的过错。”
汤萍的确是善于劝说别人,李简听了之后,思索了一阵便仰天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汤萍双手一拱:
“多谢汤姑娘,现在我这心里就舒坦多了。”
“这么客气干嘛,弄得我倒不好意思了。”
几个人说着就要离开,转身之后一个人走到了五人身后,对着李简的背影“李……李……”的开了几次口却都说不下去,最后还是彦煊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他们身后的伶月,便轻轻的说了一句,五人这才停下来转身看着她。
“李……李……”伶月的脸憋的通红,眼圈里都泪汪汪的,她是真不情愿管这个以前看不上眼现在看着也不顺眼的家伙叫一声师兄的。
“李什么李,你有什么事?”汤萍一见伶月便不客气的说道,她与伶月曾经在彦煊的拜师礼上见过面,二人还互相瞪过眼睛。
“伶月姑娘,”李简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去过冷月前辈的洞府,自然认得这个对自己从没有好脸色的丫头“有什么事吗?”
豁出去了!
伶月打定了主意。
“李……师兄,师父说了,让你散了以后去她的洞府,要商量着怎么办你的拜师礼呢。”
说话之时伶月的脸就通红了,说完之后马上扭身就逃了。
陆平川一听大喜:
“诶呀,李兄弟要拜师了,好事,好事啊!”
“是啊,冷月前辈终于要收李兄为徒了。”彦煊也一脸笑意的说道。
“恭喜李兄。”钱潮说道。
汤萍纳闷的说道:
“等等,刚才伶月那丫头称李兄为李师兄,不对呀,依着冷月前辈门下弟子的排序,李兄要拜师也比伶月晚,怎么她居然管李兄叫师兄呢?”
钱潮忽然笑了:
“你昨日还说过,这澄观恩试上好多人开盘作赌,不过是炼气的与炼气的赌,筑基的与筑基的赌,结丹的前辈们也是互相赌,那就不能结丹前辈与炼气弟子也赌上一把?看刚才那位伶月姑娘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估计是在冷月前辈面前赌输了吧……”
“哈!”
……
因为人多的原因,比试结束众人散去的时候景桀并没有叫住贺驷奴,他打算过一阵再悄悄的去找他,这样能避开他人的耳目。
不过,等他找到贺驷奴的住处的时候,却扑了个空,贺驷奴不再房内,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这家伙能去哪里呢?
索性景桀便在贺驷奴的房间里等。
贺驷奴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在附近,就在景桀推开他的房门时他则正轻声的敲响了另一个房门。
打开门来的是一身红裙的戚若媂,见到门口站着的是贺驷奴后,戚若媂的秀眉微微一蹙,问道:
“你来做什么?”
“戚师姐,花骢不见了。”贺驷奴有些忧心的说道。
戚若媂微微一愣,旋即一笑,身形向后一退然后用一只手在自己的房内比了一圈说道:
“那快进来找一找,看看是不是我把花骢藏起来了。”
这倒是让贺驷奴进了戚若媂的房间,今天要说的事情可不敢让外人听去,他有些焦急的说道:
“诶呀,戚师姐,不开玩笑的,花骢的确不见了,而且昨夜也没有回来,算起来他已经消失了一天半的时间了。”
“哦,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见贺驷奴这样,戚若媂便追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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