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二:澄观恩试(五)-《五灵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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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钱……钱潮胜!”
擂台之下的一位筑基修士用有些干涩的声音宣布了钱潮的胜利。
但是场面一度还是很安静。
所有的人,无数双眼睛都盯向了依旧在台上的钱潮。
尤其是在澄观楼内。
汤伯年,姑获仙子还有康釜三个人是坐在一张桌案上旁边的,刚才钱潮挥了挥扇子就将白麟打进了天水湖中的情景他们一眼不差的都看到了,这三位前辈在目睹那一场景之后便都发了一阵的呆。
汤伯年与姑获仙子一样,总听汤萍念叨钱小子这样钱小子那样,但别说钱小子,就连汤萍的手段究竟如何他们这两个做长辈的都没有亲眼看见过,更不用说钱潮究竟如何了。而康釜也是如此,他也听自己的宝贝徒弟陆平川时常说起钱兄弟如何如何,他也只当是陆平川与钱潮交好而已,但这个钱潮究竟如何,康釜也不清楚。
今日钱潮在宗内众人面前这一战,不得不说,让这三位前辈都大开了眼界。
其实又何止这三人呢,整个澄观楼内的结丹修士都被钱潮的手段吸引了,尤其是那些九玄的结丹修士,他们之中有不少人都曾经被玉壶山上的那位墨祖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那就是不允许他们将钱潮收为弟子,至于原因那位祖师却不明言,不少人甚至还私下里猜测询问那个叫钱潮的小子是不是与墨祖有什么渊源,但打听来打听去都没有结论,因此也就作罢了,今日他们见到了钱潮的手段后可谓是个个惊奇不已,一些精通炼器的结丹长老一眼就认出来钱潮手中那把扇子的材质,竟是中阶灵禽“麻姑雀”的鸟羽,那东西岂是炼气弟子自己能搞到的?如此一来,对钱潮身份的猜测便又开始了。
说句实话,钱潮的手段在澄观楼里众多的结丹长老们眼中必定是稚嫩可笑的,但有一点,澄观楼内所有的结丹长老们都是从炼气到筑基再到结丹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他们各自也都有炼气六层修为的时候,遥想在他们当初在炼气六层的时候,有没有钱潮刚刚表现出来的手段呢?
自然是没有。
“嘿嘿,”康釜笑着说道“钱小子真不错,把老子都吓了一跳啊!他才什么修为呀,就有这样的手段!挺好,陆小子身边有这样的兄弟,诶,我挺高兴的。”
姑获仙子先是点头,然后又是摇头,也笑着说道:
“汤丫头在我身边总是提起钱潮,唉,时间久了,我还以为这丫头是对钱潮动了什么心思呢,现在看来嘛,这钱潮倒真的非同一般呐,难怪你那个孙女天天挂在嘴边上!”
汤伯年所想的则与面前二人不同,钱潮刚才的手段让他庆幸自己在甲选的时候不拘一格的将这个孩子从钱家带进了五灵宗,正是刚才所见一下就让汤伯年想起了当初在齐国宰相府上那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孩子,两只如同点漆一般的明亮通透的眼睛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暗道幸亏将他带来了,本来他是借机敲打田家而已,没想到却为宗门寻来了一个好苗子。
听了身边二位的说话,汤伯年伸手指在茶杯中一点然后借着指尖的茶水在桌案上写了一个字,马上就用手将其盖住了。
姑获仙子与康釜都看见了汤伯年写的那个字,是个“五”字。
五什么呢?
自然是五祖了。
玉壶山上墨祖说过的那个五祖传说。
事涉机密因此写完汤伯年就将其盖住用手掌擦拭掉了。
姑获仙子说道:
“他们五个人,现在只看了一个钱潮,我现在倒是很好奇其他几个孩子的表现。”
康釜忽然笑着说道:
“诶,他们五个里面,我听陆小子说好像只有彦煊那丫头没有参加这次的澄观恩试,咱们要不要去找钟仙子商量商量,给她的宝贝弟子也安排一场比试,就算看咱们也该看全了才是。”
……
擂台上,钱潮转身对着澄观楼恭谨的行了一礼,然后就走下擂台到那位主持澄观恩试的筑基修士面前接过了白麟挑战自己的那一千灵石。
“钱兄弟赢得漂亮!”陆平川忽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顿时台下欢声雷动!
毕竟这场比试前将灵石押注在钱潮身上的人很多,因此赢了灵石的人也多,就算那些坐庄的给钱潮定得赔率低,但总是有赚,因此那些赢了灵石的喝起采来格外的卖力。
当然,人群之中也有一些与钱潮交好又知道一些内情的人开始为钱潮担心起来,毕竟刚才钱潮是当着人家父母的面把他们的儿子直接从擂台上打进天水湖的湖心去了,要知道白亘长老还有白麟的母亲云鸾现在就在澄观楼上坐着,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就算你钱潮最后冲着澄观楼行了礼,但那又有什么用,依着白麟母亲的那个脾气,说不定还会认为钱潮在挑衅呢!
……
这样的担心的确不是多余的。
就在白麟的身子在天水湖的湖面上一阵水花翻滚的直冲湖心而去的时候,澄观楼的二楼之内,众多的结丹修士犹看着这一幕有些发呆时,忽然间“啪”得一声响,云鸾一掌就拍在了桌案上,将茶盏里的茶水都洒得满桌都是,霍然起身时已经是勃然大怒,满脸的潮红之色,一双眼睛也透过窗口瞪向了下方钱潮的背影。
这一下就引得在场所有的结丹长老都看了过来,嗯,这位白夫人为何发怒,大家自然明白,现在泡在天水湖里的可是她的宝贝儿子!
云鸾本想的是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台上风光无比的战胜对手,让她这个作母亲的在澄观楼里也能扬眉吐气一回。谁能知道却是这个结果,这钱潮可恨,他手段比麟儿高明能击败麟儿当然没问题,但他却故意的将他直接打落进天水湖中,为此还提前使手段逼着麟儿与他交换了在擂台上的位置,太可恨了,这就是故意的,他与麟儿有什么大仇一定要如此羞辱他吗?
绝不能轻饶了那个姓钱的小子!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云鸾嘴唇有些哆嗦的说道。
“坐下。”白亘长老轻声的说了一句。
“我哪里还……”
“坐下!”
白亘长老又说了一句,声音依旧不大,但这一次却满是威严的气息,而且是第一次,白长老在对自己的道侣说话时带上了结丹修士的威压,在同阶修士面前这不算是手段,但作为一名筑基高阶的女修士,云鸾自然能感觉到来自眼前的庞大压力,这令她在无比的愤怒之中更是惊奇起来,以往自己的这位相公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但此时的白亘长老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儿子让人家羞辱成那个样子,怎么他竟还能沉得住气呢?
不过威压之下,云鸾还是坐了下来。
“嗯,麟儿肯定不会有事,看得出来,钱潮对他出手已经手下留情了,只是将他扔进湖中,伤不了他,你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可是麟儿今日受辱太甚!”云鸾说话的声音也不大,说话时面色依旧潮红一片,看起来对钱潮的怒气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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