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余年十年-《五灵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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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会是个什么东西?”陆平川正好奇,见钱潮不说了,便问了一句。
“余年会嘛,就是‘残烛余年,命不久矣’之意,从字面上就能猜出来,这余年会之中的人大多都是些筑基艰难,寿数不多的炼气弟子。”
想到此行自己与骆缨那些人正是去开启遗迹,寻找的正是有助于筑基的海蕴玉脂灯,汤萍便大概明白了钱潮的意思,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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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若是真的有人一直在跟着骆缨那些人的话,那就很可能是余年会的人了?”
“有这个可能……”
“钱兄弟,这个余年会是个什么来头?”陆平川问道。
“余年会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说起来还与宗内炼气弟子的筑基难的情形有很大的关系,嗯,就算现在也是这样,在咱们宗内,炼气弟子若是拜了师,差不多筑基就不成问题,但是关键就是拜师难,尤其是对寻常弟子来说更是殊为不易,虽说后来有了十年一次的‘澄观恩试’,但是情形改观并不大,不论有没有这‘恩试’,寻常弟子依然是难以拜入那些前辈门下,而那些宗内的纨绔,还有一些世家子弟,他们比起宗内寻常弟子来说不论是拜师还是日后的筑基,都要容易得多,这自然就让许多的普通弟子心中不满,然后嘛许多因为迟迟不能筑基或者根本就筑基无望的炼气弟子便开始抱成团,聚拢在一起。”
“最开始这余年会中的人倒是互相提携、帮衬,彼此间合力寻找最后一丝筑基的机会,其余嘛就是帮着那些因为不能筑基而又寿限耗尽的修士料理身后事,达成他们最后的心愿,据说最初的余年会也只做这些事情。但是后来嘛,随着加入这余年会的人越来越多,人也就开始良莠不齐了,在宗内放眼就能看见那些或是纨绔或是大世家子弟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余年会中的人本就寿数不多,又一生辛苦奔波,结果却筑基无望,自然心里就有一股怨气。而那些家伙们却能轻易的就能拜师筑基,所以这心里更是不平衡,于是有人便觉得反正自己都是快死的人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趁着现在未死而做点什么,说不定就能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呢。”
“那……他们都做了什么?”彦煊听到这里便知道那些人要为非作歹了,皱着眉头问道。
“还能做什么,无非或是抢或是夺,都是修行所用之物,以为平日里修行时多用些灵石丹药,对自己便会有利,不过哪里会那么简单呢?倒是这样一折腾,反而是余年会的招牌彻底砸烂了,从那开始,余年会三个字就让人闻之色变。”
“那他们又做了什么大事才让宗门对他们进行清理呢?”李简问道。
“讹诈,抢夺的次数多了,弟子间就怨声载道,宗门便已经开始追查了,后来那些家伙嫌寻常弟子身上能捞到的油水不多,因此余年会的不少人就把目光都投向了宗内的那些纨绔以及那些在宗内的世家子弟身上,手段狠辣了些,经过这样再一折腾,宗门自然更加重视,然后嘛,就出手了,将当时余年会的人大多都捉了,最后或诛或逐,也算是还了宗内一个清净。”
“让我猜猜,是不是宗门对这余年会斩草未能除根,又让他们死灰复燃了?”汤萍问道。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其实依着我们成器堂内堂师兄的说法,根本的问题无法解决,所以这余年会一直都在,只不过被清理打压过后,他们再做事就开始低调隐秘起来,嗯,韩畋留给我的信中就提到过,他曾经找的安臛、于胗和董醢三人对付我们,这三个人就是余年会的人。”
当初刚刚炼气四层的时候在琵琶岭对付安臛三人,是钱潮他们经历的第一次凶险的大战,因此五人印象深刻。
“原来是这样!”汤萍道。
说到这里时钱潮忽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还有,在寒泉谷大潮中,死在我手上的杜沙,猜一猜他从哪里学来的那一身的邪术呢?”
这话一说四个同伴都吃惊了,看着钱潮问道:
“难不成杜沙的邪术是从余年会那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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