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大潮之前的宁静(上)-《五灵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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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点头,彦煊又问:“那第二个原因呢?”

    汤萍的脸色有些暗了下来,说道:

    “第二个原因嘛,就在林涧身上了,刚才你们也都听到了,韩畋去找宁晗,结果等来的却是林涧,最后林涧居然用宁晗来威胁韩畋,要他以后不要再来纠缠,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这……是有些说不通,但有什么奇怪的?”钱潮反问道。

    “我开始以为宁晗与林涧能在一起,或是宁晗有手段,能将那林涧迷惑住,又或者宁晗有什么动人之处让林涧深深着迷,人都说‘男追女,隔着一层山,女追男,则隔着一层纱’,开始我还真没把宁晗往好处里想,甚至我还以为宁晗之所以不见韩畋,就是因为攀到了高枝不愿再理会韩畋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哦,什么意思?”彦煊问道。

    “假如林涧真的被宁晗迷住,他对韩畋纠缠宁晗的事情只会有醋意,只会心中恼怒,哪怕是在找到韩畋的时候将其打上一顿都算是正常的反应,唯独不会……”

    “以宁晗的性命威胁韩畋,对吗?”钱潮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汤萍叹了口气“之前我倒是想错了,看来这个宁晗也够可怜的,出了狼群就入了虎口,她与林涧在一起不一定是她的本意,而是被迫的,或者是半推半就,可能她觉得总比依从韩家的命令嫁入文家要强得多,不过却没想过下场可能会更惨!”

    说完这些,汤萍见彦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李简也满脸的疑惑,便又说道:

    “林涧这样的人,他的身世背景咱们都清楚,放在修行界,他的出身算得上是贵重无比,不过越是这样的人一旦心术不正,或是若自幼教养不当或是长辈放纵宠溺,那他就会极度的自私自利,一是很少或者从不考虑别人会如何,二嘛就是见到好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喜欢就要据为己有,第三嘛,就是自大,将自己看得极其的重要。这样的人,可以玩物丧志,可以玩人丧德,但是唯独不会珍视自己的玩物,更是绝不会允许别人染指自己的玩物,他威胁韩畋就是这个原因,就算毁掉也不愿她落入韩畋之手,你们说,他可能会在乎宁晗,给宁晗一个名分吗?”

    房间里沉默下来。

    陆平川好像听懂了,反正那个叫做林涧的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又未全懂,这里面的事情实在是复杂,索性他挠了挠头不再去想。

    而彦煊由于受汤萍的影响开始时对那宁晗也是感觉一般,只是觉得有些可怜,为了摆脱自己可怕的命运而不择手段,但是现在听了汤萍的话,反倒更觉得宁晗可怜了,看起来这个女子从来就没有真正摆脱过别人的摆布。

    李简自然也听明白了,知道了为何汤姑娘对那柳公子说韩家与林家肯定不会结盟是怎么回事。

    而钱潮想得则更多一些,问道:

    “那……对宁晗你打算怎么办?”

    汤萍叹了口气,说道:

    “我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是将来见机行事,若有机会的话……那就帮一帮她,毕竟……”

    钱潮知道,林涧可是个不好惹的家伙,汤萍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对此他也只有无奈而已。

    力有不逮,无可奈何!

    “那林涧是个什么样的人?”钱潮又问道。

    “钱小子,量力而为,不要滥好人……”汤萍说道。

    “放心吧,你都说了,有机会的话才能帮一帮她,这些事情还是你做主的,我就是想知道林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有什么过往而已。”

    “林涧嘛,我知道的并不多,嗯,据说过去也是一个浮躁嚣张的纨绔,因为他的身世,当时无人敢惹,后来不知道为何,将林恒祖惹怒,便将其送回林家过了几年,再回来后几乎就换了一个人一般,对人也彬彬有礼,做事也算有分寸了,但是也有人说,那小子不过是涨了些见识,知道遮掩自己而已罢了,本性还是没什么改变。”

    听到林涧也曾被他的父亲赶出过宗门,钱潮一下便想起了上官泓,于是好奇的问:

    “他是什么时候被赶出去的?”

    汤萍一下就明白了钱潮的意思,沉吟了一下,说道:

    “好像也是在那个时候,前后脚的事情。”

    钱潮还记得马琥曾经说过,这个林涧在当年可是上官泓的死党!

    ……

    在瑞轩镇上稍作盘桓,五个人便一路返回了宗内。

    田至庵前辈的洞府,马琥的住处。

    马琥正在房中,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顿时笑了:

    “嘿嘿,钱师弟,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就来找我了。”

    钱潮一笑,坐下来说道:

    “我们几人也是刚从宗外返回,想着马师兄打听的事情也该有了眉目,便过来了。”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好多人都不愿再提,我也是问了一个遍,问道骆缨那婆娘那里还挨了一顿白眼呢,不过总算是知道的又多了许多,来,既然钱师弟想知道,那我就给你说一说。”

    “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唉!”

    开讲之前,马琥倒是先叹了一口气,然后脸色就慢慢的变得沉重起来。

    “我是从陆双和骆缨他们的口中知道的,当年那位白师姐出事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与白师姐是死在了一起的。那是一位姓崔的师兄,名字叫做崔员,据说嘛,这位崔师兄与白师姐当时二人正倾心相慕,却没想到不知何故死在了一起……”

    “这么说是找到了那两位师兄师姐的尸身了?”钱潮问道。

    “不错,是找到了……”

    “那死因是什么?”

    “嗯……两个人都是中毒而死,据说是那种非常猛烈的剧毒,听说被发现时二人的身子都浮肿不堪,衣袍都撑了起来,全身黑紫,面目也不可辨,算是……惨不忍睹!”马琥说道这里还摇了摇头。

    “是……遇到了妖兽,还是……被人下手?”

    “这就是当年最隐秘的地方,当时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就算知道也被严令不许出去乱讲,现在嘛都过去这么久了,也就无所谓了,我打听到的是他们二人所中的毒,后来被查明了,乃是一种名为金琵琶的妖虫的剧毒,当时放眼宗内,有这种金琵琶妖虫的便只有一人……”

    “上官泓。”

    “不错,正是她,钱兄弟,你可能不知,这金琵琶可是极难得到的一种妖虫,血脉珍惜,嗯,就跟大蝎子一样,不过全身的骨节都是金光灿灿的,尤其那尾针,更是跟大号的金针一般,毒性猛烈,被它刺中了,基本上就没得可救,而且,上官泓的金琵琶还是她的师父,御灵派的丘长老费了好大的气力从宗外为其带回来的。”

    “所以,这才认定上官泓就是杀死二人的凶手,而将其驱逐出宗门了?”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听说上官泓还被宗门叫去问话,不过她却说那崔、白二人出事的时候她与别人在一起,并不是她下的手,那人可以为其作证的。”

    “是谁?”

    “林涧。”马琥说道。

    林涧!

    钱潮听得心中一动。

    又是林涧!

    “哦,林涧,那宗门自然也要问林涧了,林涧又是怎么说的?”

    “这个就打听不出来了,林涧的身份你也知道,不一般,再者后来的问话都是在只有那些长老们在场,就没有流出来,不过后来的事情倒是奇怪,嗯,据说是那丘长老为自己的弟子力争,这才让上官泓逃过了一死,只是被驱逐了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何,那林涧后来也回了林家,过了些年才回来的。”

    这个钱潮倒是已经从汤萍那里知道了。

    “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据说是白师姐死后,林涧在被送回林家之前,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整日里胡言乱语的,所以才被送了回去。嗯,不过也有一个说法,据说那位林涧对那白师姐也动了心,而且还是那种死心塌地、不可救药的那种,因此白师姐一死,林涧才变得疯癫起来。”

    这就是钱潮第一次听说了,他没想到当年那位白师姐居然也让这位身份不一般的林涧动了情。

    “还有这样的事情……”

    “对白师姐动心的又何止林涧一人呢,还有一位经常与白师姐在一起的一个宋师兄,好像也对白师姐倾慕不已。”

    “宋师兄?”

    “嗯,名字叫宋贞,当年那也是个风云人物,修行界里罕见的双灵根,水火兼备,因此他的宋家在他身上也下了大本钱,拜了一个碧波潭的长老为师,又得了一位栖霞山前辈的真传,啧啧,那手段,在当时真是罕有对手啊!不过,唉,在白师姐出事后,宋师兄也心灰意冷,回了宋家,诶,对了,最近听说那位宋师兄又回来了,莫不是……”

    “冲着上官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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