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乱子-《五灵缥缈录》
第(2/3)页
依着那天她对马琥的所为,那几人应该就是伤在她或者她的人手下吧。
在这其中还有个小小的细节,被彦煊看到了。
他们五个人是站在程潜堂等人身后的,而上官泓的身边有那个曹泽,因此彦煊就发现那位梅师姐的头似乎一直在向那边偏,应该是目光一直在看向曹泽才对,然后彦煊就发现程潜堂时不时的看向身边的梅清,似乎又气恼又不甘,然后敏师姐的动作并不大,但必然是察觉到了程师兄的举动,甚至是看到了他脸上的神色,便显得很落寞的样子,时不时的还看上程潜堂一眼,唯有肖冼是一直盯着敏师姐看的。
……
“上官泓!”骆缨的火爆脾气终究是压制不住的“冯师兄和王师兄伤成这样,又是你做的好事?”
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双方的人本来互相之间互有口角,言语之上谁也不相让,或是同一方之间正不知道说着什么,一片嗡嗡之声,现在骆缨这一声大喝之后,双方都停下来,或是看向上官泓或是看向骆缨,要么就瞪着眼睛看向对方的人,气氛一下子就开始紧张了。
原本上官泓并不是站在最前面的,随着她身边的人向两侧退开,就给她让出了道路,上官泓轻松的踱着步子向骆缨走了过去,倒是显得一点也不惊慌,甚至还有些享受,她笑着在骆缨身前停下,旁若无人的说道:
“诶呀!还真是时过境迁,当年那个被我打得满地乱跑的小丫头如今也直呼我的姓名了,这么些年,你涨了脾气,涨了修为,难道就是没涨教养吗?连师姐两个字都说不出口了吗?”
“呸!你既然都滚出了五灵宗,就不该又回到这里来碍眼,我就说过,有些人就是怙恶不悛,冥顽不灵的,当年你狼狈而走,如今又打算将这里重新搅乱吗?”
“说得真好听,当年最狼狈的,是我吗?不错,如今都敢在我面前瞪眼睛了,可是……你……你……你……还有你,当年的那份儿狼狈难道就忘了吗?就算你们心里恨死了我,当时又能将我怎样?不错,我是离开五灵宗一段时间,但究其原因也不是因为你们,如今我重新回来,你们就算多么不愿,不也是无可奈何吗?你们呀,人虽多,但也只能算是群小,力虽众,也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上官泓说话声音不小,气势更是强盛,说那一连串的“你”之时她更是直接用手在骆缨身边点来点去,直接指在人的脸上,毫不避讳,被她指出来的人无不是现在炼气弟子中的翘楚人物,个个对着上官泓是满脸的怒容。
骆缨对这上官泓一点惧意都没有,听她说完就冷笑着开口说道:
“哼,千万别以为你能回来是什么好事情,说实话,自你走了,宗内虽然清净了许多,但也不热闹了,许多的陈年旧账我本以为就要一笔勾销了,没想到你居然又一头撞了回来,哼哼!”
骆缨对当年从上官泓那里受过的欺凌一直没忘,当时激励她修行不辍的就是这个上官泓,能将这个女子击败那可是骆缨一直的心愿,如今这个女人又站在她的面前,以骆缨的脾气自然是压抑不住的,新账旧账今日要一起算一算。
“算旧账?就凭你?哈!”
上官泓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然后她双目在对面人群中一扫,就看见了马琥这个手下败将。
“马琥!你居然还有胆量来这里呀!不过来了也好,马小子,说一说咱们前几日是怎么算旧账的,给这骆丫头听听。”
人们的目光一下子就都看向了马琥。
不过马琥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他嘿嘿一笑,说道:
“你还敢说那件事,咱们可是有赌约的,你身后就有那三个小子,哪里还用我说,何不让你那三个小跟班出来说说,他们的伤是找谁医治的,手段很高明呀,居然现在就能跑能跳的继续来挨打了。”
双方对垒,士气不能失,马琥自然要说得硬气一些,虽然这样说是将钱潮那天动手帮他的事情隐了过去,但终究那个赌约上官泓算是输了的,而且他这样说提供你起来就是他曾胜过上官一次,就算侯保那三人就在那里,就算那三个人羞恼的满面通红,但那三人谁也没脸面出来说他们一齐败在了同一人的手下。
“哈,这么多年嘴上的功夫倒是有长进,哪天倒是可以再和你打个赌呢!”
骆缨没想到上官泓已经打过马琥的主意了,这个女人一回到宗内就开始搅动得宗内弟子纷乱起来,而且居然已经开始清算起旧年的仇怨了,不过她可没听马琥说起这件事,在宗内也没听到过什么流言传出,想必其中还是有些内情的,马琥说的也有些模糊,过后要再找马琥问上一问。
但是眼前的冯师兄与王师兄,当年都是对付上官泓的过程中出过不少力的,如今伤成这样,必然是被上官泓寻仇所致。
因此骆缨认定,这上官泓的气焰若不能打压下去的话,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被她算计。
“旧账且不急,既然你回来了,那日后我们总有时间可以慢慢的算,但是眼前这冯师兄和王师兄是怎么回事?上官泓,你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好威风呀!骆丫头……骆师姐,哈哈!当初我没离开宗门之时,就有一个师姐带头与我作对,没有她,你们这些人连正眼看我的胆量都没有,当然你们景仰的那位师姐嘛……也没能落个好下场!如今我算是去而复返,但终究是过了些年月,这里已经物是人非,我正觉得有些寂寞呢,哈!还真是惊喜,怎么,现在敢站在我面前的就换成骆师姐了吗?”
上官泓的话一下子就将当年的事情翻了出来,不止骆缨那些人,就连上官身边的人,甚至是在附近只看热闹的许多人,但凡是经历过那些事情的,无不在心中想起了那位白师姐来。加之上官泓提到那位师姐时言语轻佻、语带奚落,满是幸灾乐祸之意,一下子就将许多人心里的怒火彻底点燃了。
当年那位白师姐出事后,上官泓便被宗门驱逐,本来她的嫌疑就最大,加之宗门制裁的又是她,让人们觉得那白师姐必然是被她害了,但却仅仅是被驱逐而已,当时就让许多人心中极为不满,如今这个女人不但回来了,还得意洋洋的旧事重提……
骆缨身旁附近还有身后,许多人脸上怒意浮现,已经开始恨声叱骂起来,众人纷纷向前涌动,骂声吵声响成一片,抬手指着对方,还有人几乎鼻子都凑到了对方的脸上,前面的人向前靠,后面的向前涌,几乎马上要动手一般,而也就在这时,上官泓那边的人也不示弱,也向前靠拢丝毫不相让的对对面的人骂在一起,毫不相让,局势顿时紧张起来。
骆缨并未爆发出来,但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可见心中不知道已经堆垒了多少的怒火,不过就在上官泓说完这些话之后,一直就站在附近的范衠给了陆双一个眼色,虽然陆双也是不愿,但还是依着范衠的意思,将骆缨轻轻的拉住了,然后范衠凑过去对骆缨说了些什么,然后骆缨很是不满的看着范衠,不过范衠寸步不让,所以才重重的出了口气,然后又瞪向了上官泓那边。
“都住口!”范衠开口一声大喝,如雷霆一般声震全场,将所有人的聒噪都压了下去。
“上官师姐,骆师妹,今日不管如何,这里的双方是不许动手的,都有谁在这里我都看在眼里,若是有人敢先动手挑事,别怪到时候我禀明了宗门,回头可是有严惩的!”
范衠手宗门长老们器重,这是人所共知的,因此这话一出口,马上双方的蠢蠢欲动便被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上官泓的队伍里有人明显不服范衠,听他说完之后马上就冷冷的说道:
“怎么?宗门之外你也要管吗?”
马上便有人纷纷附和。
“就是,这里可是宗外……”
“你范师兄手伸得也太长了吧!”
范衠也不示弱,冷冷的盯着那几人,大声说道:
“若在平日你们有什么积怨,在外面起个什么争斗,我才懒得管,但是今日,聚在这里的人如此之多,一旦动手,后果不堪设想!哼!这里的事在下管定了,只要你身上穿的还是五灵弟子的衣袍,我就要管,你若不服气大可一试,不教你闭上几年的苦关,日后我也就不在宗内行走!”
那人语塞,范衠此人在宗内弟子中声望日盛,敢惹他的的确不是很多。
“好大的威风啊,当年的小范如今也成了范师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上官泓冷冷的说道。
“上官师姐夸奖了。”范衠倒不愿与她过多纠缠,说了一句便闭了口。
“好啊!那还有谁有话说?”上官泓又说道。
“上官泓,我且问你,冯师兄和王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唆使人干的?”骆缨又冷冷的说道。
“骆丫头,这里这么多人呢,你为什么一定要问我呢?你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我也不是,我一来就发现这里就聚了这么多的人呢,你不就是想知道冯师弟和王师弟为什么受伤吗?他们就在这里,又不是死了更不是凉透了,你口舌伶俐,问他们二人不就得了,对不对呀,两位师弟?”
正在被医治的两人听上官泓这样说,有些怨恨又有些畏惧的向她看去,但被上官泓眼中的神采一逼,又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这些可都是过去的路数了,难道上官师姐还想再现你当年的风采吗?”陆双忍不住也冷冷的说道。
“是又怎样?”上官泓的声音冷了下来“哼!你们睁开眼看看,我才回来几天,便已经是这样了,当年我有那局面可是折腾了好久呢,许多不听话的人,比起冯师弟和王师弟嘛,下场都更惨,哦,当时你的日子也不太好吧,对不对,陆师妹?”
“你究竟想做什么,这样胡乱折腾又能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和上一次一样,没个好下场!”陆双又说道。
“好下场?哼!我的下场如何就不劳你操心了,诶,刚才不是问为什么冯师弟和王师弟会有今日的下场吗?怎么话题又转到我身上了,来,趁着大家都在,赶紧好好的问一问呀,我也是好奇呢!”
众人的目光随之又落在了那两位半坐在地上的人身上。
“两位师弟,”上官泓倒是先开口发问了“你们今日这样狼狈,是不是我上官泓出手所伤呀?”
那二人脸上憋的通红,胸口不断起伏,显然是气愤不已,不过说起来这二人身上的伤自然不可能是上官泓出手,因此到也只能无奈的摇头,然后说道:
“我们身上的伤,并不是这位上官师姐做的……”
“都听见了!”上官泓马上就大声说了一句“这两位师弟还是有良心、知道好歹的,可不像有些人一见到我在这里马上就跑过来死咬着不放!”
骆缨狠狠瞪了上官泓一眼,然后又问道:
“冯师兄,王师兄,你们是与什么人发生了争斗?”
“是贾腩,孙末,任维,江稚,娄泮这五人!”
说完那二人还愤怒的向上官泓那边的人群中看了过去,果然有五个人听了这二位的话之后不但没有慌乱之色,反而是显得得意洋洋,故意听着胸膛走上前来。
“你们五个!”骆缨冷冷的问道“为什么要下如此狠的手?”
“嘿嘿,我们五个早就与这两个家伙有些旧怨,一直苦于捉不到他们,但是今天嘛,总算是将他们截住了,范师兄刚才可说过了,以前有个什么恩怨,在外动手他是不管的,我们也只是解决了恩怨而已,既是恩怨,那下手自然会没轻没重,不过我们哪里能想到人会越聚越多呢?”
“两位师弟,”上官泓又发问了“这五位和你动手的时候有没有说他们是受了我的指使呢?有没有?”
“这……”这就有些难为人了,受伤的二人又气又怒,却也只能说“他们五人并没有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