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追杀马琥的女人-《五灵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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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子,既然与温良无关,那你打算怎么办?”
钱潮不假思索的说道:
“我准备再过去看一看,既然那三人不是温良的人,那便是马琥的私事了,或许真的是他以前做过什么错事,如今人家要找回来,不过若我没遇见也就罢了,如今遇见了,到底与他也算有几分交情,总不能眼看着他在我眼前出事,我想再过去,看能不能将此事化解,他已经受伤了,总不能真让他连宗门都回不去。”
汤萍心里暗叹,知道钱潮对宗内的一些矛盾纠葛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修士之间若是有什么仇怨岂是轻易就能化解的?尤其是钱潮这样的,虽然刚刚有了些名气,但在那三个炼气高阶的家伙眼里必然是一文不值,别说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说不定就连他也一起放手对付了,那样的话还是要与那三个家伙动手的。
不过到底钱潮在调查温良这件事情上还要与马琥合作,而且马琥消息灵通,手段也多,钱小子正是倚重他这一点,衡量之后,汤萍便说道:
“好吧,那我们不如就都过去,能劝住他们的话自然最好,劝不住总要把马琥保下来,那三个家伙昨夜里闯我们的栖身处,十分的蛮横无理,应该也不是什么善类。”
“嗯,行,反正是打一架。”陆平川倒是无所谓,对那三个追逐马琥的家伙他更是没什么好印象,昨夜里他的手就有些痒。
“那就事不宜迟,看,马琥好像又受了伤!”李简说道。
钱潮还特意的看了彦煊一眼,他知道彦煊对这马琥的观感最恶,不过见彦煊向他一点头,这才有些放心。
“走!”
……
马琥的确是又受了伤,他本就有伤,而且被追了多时,此时就算放开全力也甩不脱侯保三人,刚飞出去没多远就被那三人追上,背上、腿上各中一剑,身形摇摇晃晃的向下坠去,他现在已经无力维持御空术了,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向下淌落,面色也开始有些蜡黄起来,胸膛喘得如同打铁铺的风箱,奶奶的,马琥暗骂,看来今日这番苦头是要吃了,就是有些不甘心!
刚才见到钱潮,他心里还一宽,马上又觉得不能把这个钱师弟拖进这浑水之中,后面那三个小子好说,但是那三个小子身后的那一位才是他惹不起的,他惹不起,那钱师弟就更惹不起了,汤萍也惹不起,还是不给他们添这没来由的麻烦才好,顶不济自己今天败了,让这三个小子得意一回,量他们也不敢真将自己杀了,日后总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马琥这么想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找侯保那三人背后的那一位算账,看来他是十分的忌惮那人!
侯保见马琥的身形摇摇晃晃的向下而去,渐渐得就要落在地上,知道马琥已经撑不下去了,冷冷一笑,随着他一个手诀,就在他身形的下方,草木之中顿时倒伏一片,然后一条足有人腰粗细的大蛇便迅疾无比的向着马琥要落下的方向急急的游走而去,就见乱草之中一阵摇晃,如有一条线一般一直向前。
那申秋别一见,随即也打了个呼哨,“嗷呜”得一声,半空中有一头斑斓猛虎一般的妖兽一下子就跃了下来,与猛虎不同的是,这家伙口中两只尖锐锋利的大牙如杀人的短刀一般,就算闭着口也是露在外边的,闪着寒光,这东西一落地,立时就甩开四条强健有力的足爪,腰背急速的弓起又舒张,也向着马琥要落下的地方蹿了过去。
而范甫则追得最急,他的身侧有一把白森森的灵剑随着他一起飞行,刚才伤马琥的就是他,只要马琥落地,他便马上要在马琥的身上再开出几个口子来。
……
什么时候这样窝囊过!
落地之时,马琥犹自这样想着。
刚落地,正在踉跄之中,身边的草丛中忽然就探出一个人头大小的蛇头来,大张着口对着他当胸就咬了过来,是侯保的魇蛇!
“啊!”
马琥惊得一声喊,身形马上又向上拔起,但是几乎就在同时一道黄色的影子随着一声大吼就从侧旁带动着风声一跃而来,正是申秋别的尺獠!
此时马琥的情形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今上不得、下不得,左右都是个受伤甚至身死的局面,他的野性也被激起来,勉力继续向上以躲开地上那条大蛇,而一只右手雷光闪闪的向前伸出,要按向那尺獠!
就在马琥要作困兽之斗的时候,钱潮赶到了。
五个人中,钱潮是最在意马琥的,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管一管这件事情,那来得晚一步,让马琥受了伤自然不是钱潮想看到的。
他的脚下依旧是那把亮闪闪的灵剑,把四个同伴都甩在了后面。
这时地上那魇蛇已经盘曲蓄力又释放了出来,粗大的身子弹簧一般电射而起,大张着蛇口,两只瘆人的毒牙迎着正在飞起的马琥腰身就咬了过去!
而尺獠也跃在空中,两只粗健的前爪上如铁钩一般的爪子向着马琥的胸口抓去,它也张大了血盆大口,那两只短刀一般的獠牙所指正是马琥的头颅!
而侯保此时也察觉到后面又有人追了上来,他猜测必然是刚才那几个小家伙,正恼怒的要回头看过去,不过钱潮借助着脚下的灵剑速度实在惊人,侯保扭头回望时,钱潮已经在他身侧冲了过去,侯保此时是向后扭着头又向前转动眼珠追逐钱潮的身影,样子还有些滑稽!
“当”得一声,魇蛇的蛇头狠狠的就撞在了钱潮的大盾上,撞得那大盾一阵摇晃!
“滋……”一阵刺耳的声音,尺獠的利爪狠狠的在钱潮另一面大盾上抓了下来,一路从上抓到下,直抓得火星乱闪,然后那尺獠恼怒的又是“嗷呜”得一声大吼!
“三位师兄!住手……”钱潮一声大喊。
侯保勃然大怒,申秋别与范甫也是怒气冲冲,接连两次,被这小子将马琥救下来,现在他说住手难道就住手吗!
“滚!”侯保一声怒吼,身形闪动,右手带着一团绿光就向着钱潮当胸抓了过来!
申秋别与范甫倒是没有对钱潮动手,而是怒视一眼后,继续要对马琥下手。
而马琥刚才已经将最后的灵气耗尽,此时再加上伤重失血,竟然一下子头晕目迷得就昏了过去,原本整个人跃起就不高然后就重重的摔落。
“咚”得一声大响!
侯保那只绿光闪闪的手拍在了钱潮第三面大盾之上,一片绿波沿着大盾黑色的盾面激荡而开,不过盾后的钱潮却把目光看向了申秋别与范甫,这二人的身形就在马琥身边了,其中一人还冷冷的向钱潮看了一眼!
“住手!”
钱潮此时也动了真火!
一点寒芒无声而至,钱潮的啄手小刀如同凭空划出了一条亮线,而且这条线的角度也刁,若不躲闪会直接将申秋别与范甫都横穿过去!
同时空中一阵雷音轰鸣,风声呼啸中一枚桌面大小的四方印章直直的砸落,下方正是对着昏过去的马琥跃跃欲试的魇蛇!
还有一道乌光最快,一根黑沉沉的戒尺已经“啪”得一声重重的抽打在尺獠的脸侧,钱潮未想取它性命,只将它抽打的身子打着横就跌飞出去!
申秋别与范甫大骇之下闪身后撤,只觉得二人身前一道冰线横穿而过,各自身上都感受到了一阵凛冬的冰寒!
那魇蛇猛得将身子一缩险险的避过了来自上方的重击,就在那大蛇头之前“轰”得一声土石四溅,一个四方之物重重砸落,惊得那魇蛇张着大嘴对着这东西“嘶嘶”不停!
而尺獠的身形正撞断了几棵小树落进一片灌木乱草之中!
“你找死!”
侯保暴怒,他对这个小子已经起了杀心,反正现在马琥也跑不了,先把这小子收拾了,一来解恨,二来没有他碍手碍脚才好收拾马琥!
想到这里侯保的身形向上纵起,两只手并拢平托,两手心出一点绿光越来越盛,待有人头大小时,他作势就要向钱潮掷过来!
“这位师兄,且慢动手,听我说……”钱潮叫道,他并不愿意与这三人这样就打一场,所谓帮马琥化解此事总是要通过言语化解,了不起帮着马琥答应对方什么条件,哪怕对方所提的苛刻一些,先答应下来,然后再想办法也就是了。
“呸!你算什么东西!”侯保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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