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杜沙的报复!-《五灵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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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的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上了,从沈未了那里得知有人要杀自己,从安室杞那里知道要杀自己的人是个满头白发、一张笑脸的家伙,从马琥和苏觇那里知道那个家伙的名字叫温良,韩畋派去找自己的人也承认了对钱潮下手是受了温良的胁迫,言霜被散修围杀的那天夜里,归肃能逃出去,很可能也是温良暗中作的手脚!
处处有温良!
看这温良的行事,在宗内培植党羽,指点那些炼气弟子修行再为其所用,然后用韩家来胁迫韩畋,又与田家这样遥远的家族互相勾连,甚至……还能通过救下归肃来与穆阳宗有了某种关联。
这样的人物,绝不是普通人物,炼气弟子,哼,自己怀疑温良是某个修士夺舍必然是对的!
汤萍曾对钱潮说过,索家这个邪修世家在被宗门剿灭的时候是漏掉了三个结丹修士的,小莲花湖的那个索元申就是其中之一,那便还剩下两个,温良究竟是不是其中之一呢?
想确认,也要能找到温良才行!
可是现在又去哪里找呢?
钱潮笃定那些想杀言霜的人不会就此罢休,必然会再次下手,而归肃很大机会又是温良所救走的,由此看来,下一次对言霜下手的或者说幕后布局的人,很可能就会换成温良,虽然不知道温良在五灵宗究竟要谋划什么,但是从他为了拉拢韩家不惜在文家行刺,为了拉拢田家不惜要害钱潮来看,为了达成他的目的,凭什么不能通过杀死言霜来与穆阳宗做一笔交易呢?
从这里看的话,温良是索家结丹修士夺舍的可能性就很大,毕竟索家与五灵宗有着血海深仇,温良若是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也就能说得通了。
不过还是那个问题,这些都是钱潮所想,思路虽然理得顺,但依旧是没有证据。
那就还是从言霜身上下手吧,盯紧了言霜,估计就能找出温良的破绽。
可惜,韩畋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他自己的处境都十分的尴尬和危险。
温良会在什么时候动手呢?
钱潮想到了在瑞轩镇上见到言霜的情形,言霜和自己几人一样,是想看看瑞轩镇上的热闹才去的,那么,接下来会到来的热闹中,只要是言霜在北地没有经历过的,她都有可能去看看,毕竟中洲南北是大不同的,嗯,接下来有什么事情是在北地绝看不到,言霜知道了肯定会去看看的呢?
这些还是要问问汤萍的,有必要的话,提前去看一看也是好的。
……
接下来的几日,钱潮便准备在自己的住处炼器修行,找时间再与汤萍谈谈。
不过一个访客的到来,又让钱潮知道了一个令他吃惊不已的消息!
来的人是商介。
“钱师弟,这宅子很不错呀,呵呵,我是先去了你原来的住处,然后又去的成器堂,在那里才打听到你换了住处,这才一路寻过来的。”
“商师兄请,这宅子是一位师兄送的,也是刚刚才得手的。”
“不错,钱师弟居然已经突破了小五关,诶呀,真是让我佩服呀,当时我在小五关被整整卡了三、四年的光景,瞧瞧你,钱师弟,你进宗门有三年吗,看来钱师弟将来必定大有所为。”
商介对钱潮的修为之快倒真的是比较惊奇,上次他被云熙所伤的时候,钱潮等人出手相救,那才多久,那时钱潮不过才炼气四层而已,现在已经突破小五关,成为了中阶修士,这让他对钱潮开始有些刮目相看了,暗忖这个钱师弟必然是那种资质极佳之人,否则如何能进益如此快呢?
“侥幸而已,来,商师兄请用茶。”
“好。”
见钱潮不愿多说修行方面的事情,商介便转了话题,开始将今日来找钱潮的真正目的说了出来,他饮了一口茶,赞了一声后问道:
“钱师弟,你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是如何看的?”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这句话一下将钱潮问住了,这两天发生什么事情了,钱潮一直是在自己的住处或是修行或是读书或是炼器,根本就是足不出户,他哪里知道这两天又发生了什么了?
“呃……商师兄,这两天师弟我一直在炼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商介有意思的看了钱潮一眼“炼器,钱师弟,成器堂可是个人多嘴杂,极为热闹的地方,什么事情在那里都能听说到,怎么你居然不知道呢?”
“哦,是这样,在下也是刚得了这宅子不久,不瞒商师兄,这宅子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师兄了,之前不知道那位师兄,嗯,就在咱们坐这的位置下面开凿出了一个洞室,布置了地脉火眼,最近我炼器一直都是足不出户的,所以……”
“原来如此啊!”商介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钱师弟这宅子还有这好处,难怪,你不去成器堂,自然不知道那件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钱潮问道,看来这件事情还有些非同小可的意思。
“嗯,好,那我就给钱师弟说一说,有一个人,想来钱师弟应该是知道的,这个人叫杜沙……”
“自然知道,这个杜沙杜师兄,呵呵,我进宗门以来遇到的第一次麻烦就是这位杜师兄找上我,怎么……这位杜师兄又做了什么事情吗?”
“哼哼,他的确是做了些了不得的事情,知道吗,钱师弟,这个杜沙自甘堕落,成了一个邪修!”
“什么!”钱潮呆住了,目不转睛的看着商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几天有一个九玄弟子重伤垂危、勉强从宗外逃回来,然后就去找了咱们九玄的长老,接下来嘛,咱们九玄的一些筑基的师兄便纷纷的出去了,后来便有流言出来,说是那个受重伤逃回来的是与一个叫张玣的人总混在一起的,他们这次出去遇到了杜沙,据说是那个杜沙找到他们之后不由分说就大开杀戒,这个人能逃回来是因为重伤之后昏迷不醒,或许那杜沙以为他死了便没有再加害,听说还是在晚上他被野兽吞咬时痛醒的,这才挣扎着回了宗内,回来之前还将那些已经死去的同伴身上的玉牌也都带了回来。”
“那怎么证明杜沙成了邪修呢?”钱潮问道。
“嗯,听说杜沙动手只是,用的是一把闪着猩红光芒的怪异灵剑,而且使用厉害的手段之后,脸色就开始愈发的苍白起来,如一张白纸一般,很是吓人!”
“邪术……”钱潮一下子想起在内堂的那里廖师兄给自己说过的关于邪术的事情,倒是都对上了。
“没错,邪术,还有邪剑!”商介说道。
“那个张玣我也认得,哦,只见过一面,从他手中买过些炼器的材料,现在想想,张玣的手段虽然我不知道,但是修为是在那个杜沙之上的,能将张玣还有张玣身边的人都杀死,仅杜沙一个人的话,若不用邪修的手段,是无法做到的。”
钱潮唯一一次与张玣打交道是从他那里购得了一块过松蕈,那是为彦煊炼制丹炉时的事情了,那块过松蕈后来还被内堂的许勃师兄要去了一块,不过倒是给钱潮详细讲解了丹炉炼制的要点,这些事钱潮还记得,那张玣当时身边有许多人,而且自己弄到那块过松蕈也没有花灵石,而是用一把灵剑跟他交换的。
商介看了钱潮一眼,忽然一叹,说道:
“钱师弟,我怀疑,死在杜沙手中的人必然不止张玣这些人,你知道,我周围也有一些兄弟的,有什么消息我知道的也快一些,除了张玣这件事因为有人回来了,现在大家才都知道了以外,还有许多人,哦,都是那些平时就在外面依仗着人多势众、胡作非为的家伙,也都不见了,至少是有一阵子没有见他们出现了,虽然没有证据,更没有找到什么尸身,但是我就是怀疑,那些人已经死在外面了,而且很可能就是杜沙下的手!”
“哦?”钱潮隐隐的猜到了原因,但是更愿听商介继续说下去。
“杜沙嘛,我给你说说这个人,你大概就明白了。大概三十多年前,杜沙进的宗门,他本是一个小世家的胡闹子,家里不喜欢就把他扔进了宗内,任他自生自灭了,这个人你见过的,应该知道他的心性,不过你见他的时候还不是他折腾的最凶的时候,嗯,往前十几年前,是杜沙最风光的时候,那时候跟在他身边的人有二十多个,风风火火的跟着他出出入入的,在宗内横行霸道、蛮不讲理,在宗外更是心狠手辣,做了不少的恶事,嗯,我也跟杜沙他们动过手,吃过亏也占过便宜,不过后来将他打压下去的却是宗内其他那些与他差不多的人,那些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看杜沙却都不顺眼,可能是他们之间有了利益冲突也可能是觉得一个修为不是很高,身形又瘦弱的东西不该这么嚣张,所以,钱师弟,在你进宗门之前,这些人与杜沙一伙狠狠的在宗外打过几次,开始杜沙还能有输有赢,占个平手,但是架不住对方联起手来只对付杜沙一伙人,这下杜沙就招架不住了,只得连连求饶,就这样杜沙的气焰才被打了下去,也从那时起,杜沙身边原有的那些人中就有人被拉拢走了或者是觉得杜沙没什么出息,就找了旁的靠山也离开了他。”
“从那时起,杜沙身边剩下的人不多,也就只能做些敲诈勒索,欺负欺负低级弟子的勾当,嗯,一直到你进了宗门,他都是这个样子,不知道悔改。再后来嘛,就是杜沙到成器堂找你的麻烦了,那件事情我也是听说过的,据说是你们内堂以为方师兄给你解得围,对不对?那次杜沙也算丢脸丢大了,不但要照价买下你的灵剑,还要亲自押送着几个同伴到思过堂去领罚。”
“没错”钱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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