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八:余波-《五灵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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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钱潮五个人各自返回休息了,但是昨夜里几乎一整夜的激斗却远未结束,余波荡漾之下,已经波及到了宗内来。
就在范衠带领着一众五灵弟子返回并向长老们禀明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之后,就在五灵宗内,连续多日的时间里,一股看不见的暗流就在大多数宗内弟子不曾察觉的情况之下悄悄涌动着。
说起来偌大的五灵宗,精锐的炼气弟子远不止范衠带出去的那些人,精干得力的自然也不止范衠一人,范衠带人出去保护言霜,只是这件事的一方面而已,除了他之外,五灵宗的长老们暗中还布置了不少的人手,以往这么多年,就算宗内弟子纷纭庞杂,但五灵宗总对一些人是不太放心的,自那言霜进入五灵宗之始,一张无形的大网便已经悄悄的布下了,而今,随着范衠返回,随着审讯那些押回来的散修得出的消息,随着派出去的人一个个的传递回来的消息,终于到了收网的时间!
……
这是九玄内的一处不大的宅院,九玄人多,因此大多数弟子的居处都不宽裕。
小院的门先被敲响,然后几个人便走了进来。
“车师弟在吗?”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站在小院中说道。
“在,是哪位?”
随着话语声,一个身材偏瘦、相貌并不出众的年轻人从房内走了出来,他的院中站着的这几人看上去都不认识,一时间有些错愕。
“不知道这位师兄尊姓大名,找在下有何贵干?”
姓车的年轻人走出后就发现自己院中这些人中,为首的一个居然是位筑基的修士,不免心中惴惴。
“呵呵,在下姓韩,车师弟,听说你前些时日悄悄的见了几个远道而来的朋友,因此宗门有些事情想与车师弟谈一谈,不过却不是在这里,劳动车师弟大驾,随我们一起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的谈一谈如何?”
随着这人的话语,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已经默不作声的跨步而出,将这位姓车的年轻人围在了当中,还有人一把就将其身上的师门玉佩抓了下来。
姓车的年轻人一下子脸就变得煞白无比,身子也有些微微的发颤……完了!最终还是被人家察觉了!
姓韩的师兄见这姓车的脸色变化后微微一笑,又说道:
“车师弟,咱们走吧。”
说完之后见这姓车的年轻人呆呆的不动,只在那里如同吓傻了一般的发抖,这位韩师兄便又笑着说道:
“早就听闻车师弟人缘不错,交游广泛,是个爱惜颜面的人,所以我们才这样来找你,为的就是车师弟你的体面,不过若是这份儿体面车师弟不要了,我们自然有别的办法将你带走,你看如何?”
“好……好,我跟你们走。”
“早该如此。”
说完韩师兄一笑便迈步走出了这个小院。
在姓车的年轻人被夹在当中也走出来后,院外还有几人便鱼贯而入进入到里面的房间里细细的搜索起来。
……
宗外。
一个面色有些黝黑的年轻人正没命的逃亡着,这人也是一身五灵弟子的打扮,但是神色间却是仓惶无比,他不敢飞得高了,那样就会被人发现,只敢贴近山林的树梢飞行,不时的还回头匆匆张望一眼。
到底是没有将后面的人甩脱了!
就在这人的背后,几个不大的小黑点正直直的向着他而来。
有人悄悄的传信给他,他才在震惊中得知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这才先行一步,在那些擒拿自己的五灵弟子到来之前出了宗门,不过那些来捉他的人却不肯放过他,几乎是前后脚的也跟了出来,就这样前面一个没命的逃,后面几个急急的追,已经过了好一阵了。
甩不脱了,面色黝黑的年轻人心急火燎的想到,下方一片密林,不如进去躲一躲,若能骗过那些人就换个方向逃,总之这五灵宗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的身形越来越低,在枝杈纵横间一晃便落了下去消失不见了。
然后他的身形就紧贴着一棵粗大的树干,整个人竟然慢慢的向那树干之内慢慢的陷了进去,一路奔逃原本都要跳出喉咙的心也渐渐的慢下来,最后变得毫无声息,几乎与这棵大树要融为一体。
上方,衣袂破空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几个追过来的人便停留在这片密林的上方。
“怎么不见了,有谁看见他去哪里了?”
“好像是那边。”
“不对,应该是到下面藏起来了。”
“下去好好的找一找,千万不能放他逃了!”
接着便是脚步声在林间沙沙的响起,几个人似乎是一字排开,在林中不停的逡巡搜索。
过了一阵,又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没有啊!”
“该死,定然是那家伙假意落下来引我们在这里耽误时间,恐怕现在那家伙已经逃远了。”
“那该如何?”
“还能如何,他想逃出去,必定是朝那个方向去,咱们就一路追过去,不管他拐几个弯,总要路过那里,我们总能找到他!”
“走!”
先是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是林子上空一阵衣袂破空远去的声音,然后便是一片寂静,先前被这几人惊飞的鸟儿又落回来开始了鸣唱。
好险吶!
终于是躲过去了!
又过了一阵后,林中早已恢复往常的情景。
粗大的树干上一块斑驳的树皮渐渐的隆起裂开,然后从里面露出一张面色黝黑的脸庞来。
他们说的倒是不错,逃出去的话总有几个地方是必经之路,若他们在那里埋伏的话,倒也是个麻烦,该怎么办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的从那大树之中慢慢的挣脱出来。
也就在此时,忽然树后一声剑鸣传来,先是“笃”得一声几乎同时就是“噗”得一下,血花飞溅中,半截银亮灿然的剑身已经从他一侧的肩头透了出来,血一下子就染湿了衣袍。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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