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我不去!-《五灵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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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自己的声音不大,不过在那小娘子听来却如同敲鼓一般,再加上两只大牛眼并排着瞪向自己,把她一下子便惊得说不出话来。
见那丫头不说话,陆平川也不理她迈步便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瘦的跟拔了毛的猴儿一样,怎么不多吃点儿肉!”
在陆平川看来所谓仙女至少应该是有前有后的或者最好是大前大后的才叫仙女,这些小丫头片子们一个个搓板一样的身材,能生养吗?他隐隐感觉好像上了那个老头的当。
不过那个小娘子听了他的话却委屈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还没忘往里拽了拽自己的裙子。
走了两步,到了那堆人跟前,陆平川一边嚷嚷着:“让一让,让一让”便一屁股坐在了那群世家子弟中间。他体型本身就宽大,再加上背上一个大包袱,把坐在两旁边的人向外挤去。
那群世家子弟也是郁闷无比,本来凭借各自家世让他们一个个眼高于顶,不过先是被一个狡猾又凶暴的钱小子打得失了锐气,正垂头丧气,然后又挤进来一个明显是世间出身的家伙硬和自己坐在一起,不满归不满,看到那家伙狗熊一样的身材,一个个却是谁也不敢出声反对。
“我说兄弟几个,咱们这是要去哪里,还要呆多久啊?”坐下来的陆平川向周围的男孩们问道。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理他,所有身边的男孩们都一个个低着头,不去看他,便是看他,目光都躲躲闪闪的,让陆平川很不痛快。
忽然他鼻子抽了抽,闻到一股香粉的味道,又左右闻了闻,果然是一股香粉的味道,他狐疑的左右看了看,那些孩子头发油光水滑如同对面那些女娃娃一般,面上唇红皮白却没有一个是正常男子的脸该有的颜色,甚至有一个男孩的帽子上还插着一朵花,他忽然感到一阵恶寒,便站起身来嘟囔着说:“奶奶的,真晦气,怎么是一群哑巴!”
正转身要离去时,一个孩子忍不住起身斥道:“你才是哑巴!怎么如此粗鄙无礼!”
陆平川低头看着那个男孩,对方身材在那一堆人中不算矮的,不过也就刚到陆平川的胸腹而已,他左手一伸便捏住那孩子的衣领,向上一提就把那孩子拎起来和自己脸对脸。那孩子没想到这个大家伙居然直接动手顿时后悔无比,暗骂自己不冷静,惹这个家伙干什么。
“你……你放下我……你要做什么!”那孩子怕极了不住得挣扎。
陆平川却不理他,仔细看了看那男孩的脸皮后,伸右手食指在那孩子脸上刮了一下然后凑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他终日在山林间打猎,何时闻过这个味道,被手指上的香味一熏,鼻孔一阵发痒就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还好有那孩子挡着,一点儿没糟蹋,全喷在那孩子脸上。这下子让那个被拎起来的孩子面色发白,眼神涣散,几乎要死过去。
“你看看你,说你是个男的吧,你脸上擦着粉身上熏着香,描眉画眼的,比那边那些女娃娃还要讲究!说你是个女的吧,你喉头还挺大,粗手大脚、扭扭捏捏的看着就不舒服。”
说完手一松,那孩子就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窝在地上浑身发抖,连脸都顾不得擦。
这一下可把那些世家公子们几乎全都骂进去了,这些世家子弟有八成自认为是翩翩佳公子,浊世美少年,一个个的都是脸上扑了一层淡淡的粉,有的还用了胭脂。衣服更是用熏香熏透了,还有的用炭笔给自己画出两道入鬓的剑眉,再配上刀裁一般的鬓角,手中握着一把名贵折扇,自认为风度仪容俱是上乘,没想到竟然被人骂成男不男、女不女的,便一个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这话,钱潮倒没什么,汤萍却一下子笑了出来,还一边盯着钱潮的脸看来看去的,似乎也想学那大个子在钱潮的脸上用手指刮一下,弄得钱潮晃着脑袋躲来躲去。
陆平川又向里面走,再向里就是魏四公子那群人了,不过魏四公子心机再深,见到这个大家伙还是胆气一泻,丝毫不敢妄动。
陆平川倒没看那魏四公子,路过时不经意看了看坐在外面一个小家伙,登时让那小家伙带着颤音的叫道:“我不知道去哪里……更不知道呆多久!”
陆平川哼了一声,便走到一个空着的蒲团上坐下来。他早上未正经吃饭,只胡乱的填了两口,没吃饱就被父亲揪着耳朵出来参加什么甲选,虽然喝了那仙师两杯酒,但是酒水不管饱,这会儿他又饿了。便打开包袱,他的包袱里面除了几件干净的衣物便全是吃食,什么干肉酱肉腊肉烧鸡肘子都有,便一股脑的往嘴里塞,吃得极为酣畅。
等吃饱了略略收拾了一下,似乎酒意上头的样子,就开始将附近几个蒲团都收拾过来铺在一起,把大包袱当枕头躺下便睡。
他一睡着,就更热闹了,那呼噜声真如阵阵惊雷。
本来靠在柱子上的彦煊一下子就醒了,眯着眼迷迷糊糊的问汤萍:“怎么打雷了?”笑得汤萍差点儿歪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平川仍在大睡之中,感觉有人在推他,便很不高兴,嘟囔着说:“别闹,天还不亮呢!”
“兄台,兄台!”那个人见他不醒,又推了他几下。
陆平川这才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推自己的人,有些气恼这人打扰自己的好睡。
“干嘛!?”他没好气的对面前的这个小男孩说。
“我们到地方了,该下去了。”那个小男孩对他说。
陆平川一看,果然,身边四周哪里还有人,只有门口那里还有些人陆陆续续的向外走,他还记得睡下之前自己周围是有人的,怎么一个都不叫自己呢,多亏了这个小家伙好心,不然自己说不定会误事。
“这些家伙,好没道理,竟然一个都不叫醒我,多亏了你,兄弟。”说着便一骨碌身爬起来,背起包袱和那个小家伙一同向外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啊,兄弟。”
“我叫钱潮,钱财的钱,潮水的潮,还没请教兄台贵上下。”
“什么意思!”
“呃……小弟是在问兄台的名字。”
“哦,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我叫陆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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