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内人前几日带金玉去了江宁府,晚辈来了匆忙,却是未曾携同前来。” “哦?何事如此匆忙?”穆道承一时惊讶。 “不知楚先生可是归来了?” “未曾……”穆道承愈发惊讶,“计先生去年底归去,今日才来岛上,怎知大兄弟外出?莫不是计先生曾与大兄弟他们相遇?” “那倒不是……不知楚先生何时归岛?” “大兄弟与郡主二人与此去汴京是为参加两场婚宴,还会送楚老先生回书院,想是仲夏日才会归岛,计先生匆匆而来……莫不是寻他有急事?” “前五日晚辈正与内子在江宁府作客,家师遣人让晚辈回九华山,说是敝师兄与师弟路上遇险,得楚先生援手才为脱险……” “是令师兄沈连城……?”穆道承疑道。 计经海点了点头,“沈师兄与顾师弟月前护送使节出使蜀地,路上得罪高人,差点丧命……” “啊?!”穆道承震惊不已,“护送使节?这么说当是有一众高手相随左右……以令师兄抱丹大成的身手,加上这些护卫高手,差点丧命?这是何方高人所为?” “沈师兄他们职责所在,未敢轻易离身,途中修书一封,遣人送与家师,此中详细事由……家师也未是尽知。” “听说那人是江州一处小镇上的屠夫,年纪与楚先生相若,修为……修为像是说犹胜于楚先生……” “啊?!是个杀猪的?年纪与大兄弟相若,修为还胜过大兄弟?难不成是元婴大成之境?这……这怎么可能?” 穆道承但想下出天下间有这等人物,闻言自是难以相信。 “家师也是难以置信有此等人物……可惜他老人家受了誓言的约束,不能离开九华山,不若便是去那小镇查探一番。” “令师受了誓言约束……?”方是回神的穆道承,闻言又是一时愣住。 当日向啸天曾与书他与楚南风,以信中所写的口吻来看,穆道承是猜想向啸天唯恐牵扯到朝堂大事,不愿亲身来岛相谢,是为暗示恩怨分明,却未料是有誓言约束。 “当初家师抱回金玉后,心内悲喜交织,却也因此时常想到内子,心中便生有前去杀了毒书生冲动……唉,不堪煎熬下,发了毒誓,终身不踏出九华山半步。”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呀……”穆道承心头一叹,但猜以‘怒剑’号称的向啸天,每日看到外孙,便会想到爱女所受的屈辱,心内定是愈发悲恨,唯恐按奈不住冲动,去杀了毒书生,却是立下了毒誓约束。 “老夫早是应该猜到才对……以令师‘怒剑’之称,当是爽快之人,朝堂是朝堂,江湖是江湖,即已写书分明立场,当是会现身来与老夫一会,原来有这隐情,倒是让老夫认为,令师把我与大兄弟看轻了。” 正如穆道承所言,向啸天已修书告知立场了,按理来说后头应是寻个时间,亲自前来莫忘岛拜访一趟,而两年多来,却是只有计经海来岛时捎言问候。自是让穆道承认为,向啸天是害怕自己与楚南风挟恩图报,才不愿亲自前来道谢。 穆道承此下将心中看法直言道出,却是让计经海听得摇头苦笑。 “那可知是何原因引起打斗?” “唉,沈师兄他们委身军旅,行事身不由己,只知奉命行事,以至善恶不分,又驭下不严,便是生了祸端。家师但知楚先生洁身自爱之人,定是不齿于助恶之为,此番相救,却是有累楚先生心境有亏……” 计经海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呈与穆道承,言道:“家师心感楚先生大恩,得悉此事之后,修书一封,让晚辈送与楚先生,同时想打听一下那人的来历……此下楚先生未归,只能待日后再为请教了,此信烦请穆前辈先代为收下。” 计经海与楚南风相处不久,知道他虽有隐世之风,但实是有着行侠仗义的心性,自也将自身对楚南风的评价告诉了向啸天。 向啸天行事作风本是随着自身喜好而为,算是亦正亦邪之人,因其妹是南唐烈祖李昪的妃子,备受隆恩,故而才让门下弟子投身军旅,效力朝堂。 待到女儿向素素落入毒书生手上后,心境大为改变,对于行恶为祸之徒也是有了深恶痛绝之心。但知自己的徒弟定是纵容属下,蛮不讲理而惹下了杀生之祸,对于有行侠仗义心性的楚南风出手相助,意外之下心生感激,便与书相谢,同时打听岀手之人的来历。 楚南风之所以救下沈连城,是因为刺杀辽使时沈连城暗中相救于洛逍遥,此中原因穆道承自也猜到,但想向啸天当初来信明言,除朝堂之事以处才会倾力相助,却是不知沈连城救下洛逍遥的真正原因所在,穆道承心念一动,“计先生将‘太始心经’授与逍遥,不知令师与令师兄他们有何看法?” 计经海不知穆道承将话题引到此事的用意,略是一愣,“楚先生与洛公子无有门户偏见,将‘太初心经’传与金玉,家师深有感慨,对晚辈将‘太始心经’传与洛公子为报,却是大为赞同。” “如此甚好。”穆道承笑道:“逍遥他天资聪颖,前几日练剑之时,老夫观他倒是将‘粘、荡’两个字诀练得大有气象,若是他日有缘与你师兄弟切蹉,定会使他们觉得是令师亲传,哈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