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范雎远交近攻-《上下一千四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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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范雎瞥见屏风下有一只鞋子,得知隔墙有耳,就先分析国际形势,观察嬴稷反应。

    不久,窃听的人以为没有什么要事,便退走。

    之后,范雎单刀直入说“魏冉穿过魏王国和薛国而攻击刚邑、寿邑,是一大失策。当初,齐国王田地,南攻楚王国,破军杀将,开拓疆土一千里。可是结果一寸土地都得不到,为什么?是形势不允许。后来,各国发现齐王国国力枯竭,联合围攻,齐王国几乎灭亡。齐王国攻击楚玉国的唯一收获,是让利于魏、韩。我认为大王应确立远交近攻的大战略。得一寸土地,就永远是秦王国的一寸土地。得一尺土地,就永远是秦王国的一尺土地,再不会丧失。如今,韩魏两国位于中原心脏地带,是天下的门户。大王如果想称霸天下,必须跟中原接近,掌握门户后,再对楚王国和赵王国施加压力。楚王国强,我们就帮助赵王国;赵王国强,我们就帮助楚王国。楚赵两国都依靠我们,齐王国必定恐惧。到那时候,魏王国和韩王国,就成了我们的俘虏。”

    嬴稷喜出望外,任命范雎为客卿,磋商军务。

    范雎逐渐受到秦国王嬴稷信任,逐渐掌握实权。

    于是,在一个适当的时机,范雎晋见秦王,建议说“我在山东时,只听说齐王国有田文,没有听说齐王国有国王。只听说秦王国有太后、有魏冉,也没有听说秦王国有国王。独掌政权的才叫国王,决定利害的才叫国王,制定生死的才叫国王。如今,太后把大王抛在一边,径自号令天下。魏冉出使外国,回来后从不向大王报告。芈戎、嬴悝,横行专断,毫无顾忌。嬴显来去自如,对大王也不理睬。四位贵族各自为政,国家如果没有危险,是不可能的。在这四位的压力下,谁还管谁是国王?”

    嬴稷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范雎说“魏冉依靠大王的权势,狐假虎威随意压制各国,用秦王国的国书,走遍天下。无论攻击任何一国或任何地方,没有军队胆敢拒绝调遣。战胜时,战利品都送到他的封地陶邑。战败时,人民的怨恨却转嫁给国家。我听说过,果实太多,会压断树枝,树枝折断后,会伤害到树根。一个国家除了首都外的其他城市,如果太多太大,一定危害到中央。官员如果受到过分的尊重,功高盖主,大王会被忽视。淖齿控制了齐王国,结果是箭射田地的大腿,抽田地的筋,把田地悬挂到梁上,隔了一夜,才号叫而死。李兑独揽赵王国大权,把太上皇赵雍囚禁沙丘,饿了一百天,把他活活饿死。我看秦王国四位贵族的行事作风,也是淖齿、李兑之流。三代之所以亡国,在于君王把大权交给臣僚,他自己却一味喝酒打猎,荒废朝政。而他所授权的亲信,又都妒贤害能,欺上压下,满足一己的私欲,从不替君王着想。君王又不觉悟,所以丧失政权。现在,从最低级的官员到中央大吏,那怕是大王你的左右侍卫,几乎全是宰相魏冉的党羽,大王终日遭监听,臣每每想到大王孤立无援,便禁不住替你汗流浃背。一旦你不幸死亡,主宰秦王国的恐怕不是你的子孙。”

    嬴稷恍然大悟,于是下令禁止皇太后再过问政事,把魏冉、芈戍、嬴悝、嬴显的职务,一律废除,并遣送他们回到他们的封邑。任命范雎当宰相,封为应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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