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于你能走到哪一步,为师拭目以待。” “把这几卷书拿去。” 一边说着,郑修一边在一侧排出了数道经卷,随后推到了桌子的边缘,也就是季秋的身前,并言道: “此乃由为师费尽心血注解的五经之书,你拿回去细细攻读,看看能不能明悟与你自身相互贴合的道理。” “等你可以做得到文气自生,接引天地的地步,就算是真正迈入以文入道的境界了,足以与武道先天,还有那些步入炼气的化外方士相媲美。” “但你要晓得,你不以五经任何一本为根基,想要达到文气自生的地步,怕是很难。” “如果到时候放弃了,记得跟为师说一声,我再为你挑选其他的路。” 郑修捋了捋下颌长须,慢慢说道。 对此,季秋一一应下,谨记于心。 将竹简珍重的收敛入袖后,季秋这才慢慢退出房间,告辞离去。 灰衫文士默默看着少年离去,过了良久才抬起了头,看向门外隐约露出的青衫身影,语气平淡道: “使君默默驻足已有段时间,觉得此子如何?” 听到郑修的话语,停顿于木门外的卢直笑了笑,跨过门槛走进屋内,旁若无人的坐下,随即轻声回应: “有匡扶天下之志向,心胸城府也当属一流。” “以我来看,其未来不是名流当世的一代贤相,就是...” 说到这里,卢直眉头微皱,没来由的想起在太学宫外看到的那一幕。 当时这少年,对于那乘车往来的一众世家士子颇为不以为然,本来卢直没有多想,但听到这小子的志向后,他却没来由的有了些忧虑。 是的,一代文武双全,一能提笔安天下,二能上马定乾坤的大才,却感觉自己有些看不透那不过十六岁的少年了。 “算了,当今大炎强盛,兵甲锋锐无比,虽陛下略有些宠信宦官与佞臣,但终究不会生出什么大乱来。” “再过两年,你我一起联名举荐此子出仕,叫其步入政途,走他的教化天下之道,如何?” 听到这青衫士子说了半晌后,突然话锋一转,郑修摇了摇头,哂笑一声: “这些东西都还是未定之数呢。” “这孩子走什么路,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作为老师只能给其建议,归根结底到了最后,还是要靠他自己。” “对了,皇甫使君此次领将令,又要对西狄动兵了?” “都是第三次了,这要是打下来还好说,可要是打不下的话...各地赋税岂不是又要加重。” “何况近些年来四方州郡都有小灾不断,在这种情况下加重赋税,这也太过劳民伤财了。” 听到郑修提及此事,卢直也有些正色: “不错,目前已在调动兵马,只等粮草齐备,便可挥师西征了。” “然而我却不看好此次战事,因为后顾之忧太多太多。” “想那西狄地处贫寒,没甚么好搜刮的东西,就算是给彻底打服,也不过是彰显我大炎国威而已,何来益处?” “当今天子只因当年一次失势,便三番五次的想要动兵,可北羌与那些拥兵一方的州郡守们,才须得多打些注意才是啊!” “真是多事之秋...” 两人互相聊着些实事,其中包含的信息不少,也从侧面映射出了眼下大炎朝海晏河清的表面下,所蕴藏着的种种险象与危机。 或许往往压死骆驼的,并不一定是那最后的一棵稻草。 也有可能,是之前的一群负担一同倾泄下来,才致使了这最后的大厦将倾。 而另一边。 将郑修授予的五经与注解都包在一个包裹中后, 季秋于此太学宫内,以郑修入室弟子的身份登计录册,分配了一间比较偏远,但较为靠近郑修那座木屋的一间小屋。 “此后的一段时间,就且先在这里修行吧。” “等将文道与炼气法都修出来后,就差不多能云游天下了。” 季秋推开门来,看着里面收拾整齐的一应设施,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自语喃喃道。 模拟作为张巨鹿的一生,如追本溯源以及查阅人生轨迹等功能,季秋都没有携带,甚至连自己本身的记忆与功法技能,都不能带入模拟。 要是那时候能有这么多的挂,又岂会失败的如此彻底? 眼下待到有了自保之能后,再次踏上云游四海、布施天下之路时,季秋自信,将会与以往再不相同。 他,终将开辟出一个真正的、连儒圣都不曾做到过的...黄天大世! 季秋不晓得能做到多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