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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看到混元红尘出现，书生也是有些吃惊，和上官瑶的婚礼他没有再请混元红尘，因为他不想再刺激到她，可没想到混元红尘还是出现了。

    “书大哥，你为什么不娶我？”混元红尘带着幽怨的声音问道，她原本是大家闺秀，曾经是断不可能会当众问出这种问题来的，可是当她能够当众表明自己的心迹之后，却又为时已晚。

    “红尘，是我对不起你，只是如今我已娶阿瑶为妻，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相信你一定能够遇到一个红颜知己的，希望你能忘了我。”书生看着混元红尘说道，私事被放到了大众眼前，他也是被逼上了绝路，毕竟在这个婚礼之上，他就只能娶一个人，而这个人又只能是上官瑶，即使新娘能换，但也绝不可能是混元红尘，因为一边的书大娘绝不会答应。

    “我要是能遇到，早已经遇到了，我要是能忘记你，也早已经忘记了，我就是忘不掉你，所以这一世，你只能娶我，也必须娶我。”混元红尘说道，只是混元红尘此话一出，在人群中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知道有男子强抢女子为妻，但还没见过哪个女子执意要嫁男的，还是在男方的婚礼上，而且还要大庭广众地说出，让别人娶她为妻，说的人不在意，而听的人都已经觉得尴尬无比。

    只是，混元红尘并不在意，曾经她就是因为害羞，没有早早地向书生表明心迹，所以即使她爱了书生十世千年，但她依然没能亲口得到书生的爱，所以把大好的机会拱手让给了别人，一开始是白牡丹，然后是上官瑶。她以为白牡丹死了书生会选择她，可即使白牡丹不会再和书生在一起，书生还是选择了上官瑶，终究还是没有她的份，所以此时混元红尘也不再管那些什么狗屁的礼义廉耻和江湖道义，她唯一要的就是书生，只要书生愿意娶她，她就什么都愿意。

    “红尘，对不起。”书生轻轻地摇着头说道，他不是不想报答混元红尘的一世恩情，只是他无以为报。在混元红尘和上官瑶之间，他只能二选一，混元红尘对他情深意重，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可上官瑶为了他却绝了后路，以至天下无人敢娶。而更为重要的是，书大娘绝不会答应他娶混元红尘，不是他不敢忤逆书大娘的意思，而是书大娘因为白牡丹的事已经心力憔悴，他怕他再忤逆书大娘一回的话，书大娘会死不瞑目。所谓百善孝为先，书大娘是他亲生母亲，他总是要为书大娘考虑的，而不能只是一叶孤行。

    他从来没有自私过，可偏偏行的，却又皆是自私之事。

    见书生还是不愿意娶自己，混元红尘也终于放下心来，当着众人的面，书生终于表露了心迹，这一世，他怎么也不会娶混元红尘的了。

    “书大哥，我说过，这一世如果你娶的人不是我，那么你娶谁我便杀谁。”混元红尘说道，话没说完就五指如钩，朝着上官瑶飞掠而来。书生见混元红尘杀向上官瑶，赶忙一把把上官瑶拉到身后，用整个结实伟岸的身子为上官瑶挡住所有风雨。

    上官瑶看到心爱的人护着自己，即使还没有成为书夫人，但她此时已经心满意足，毕竟她表哥还是爱她的，她担心的只是他表哥为了迎合书大娘的意而娶她，而不是真正的爱她，此时看书生表现，她确定她表哥是真心爱她以后，上官瑶眼里不禁泛起泪花，她所做的一切终究值得。

    混元红尘十指如钩，临空抓向上官瑶面门。只不过她人还没到，突然上官瑶这一边一个身影闪出，也是朝着她掠来的方向五道白虹抓去，把混元红尘逼回了原位。混元红尘驻足生和上官瑶身前的，不是白牡丹是谁。混元红尘在来到书府前就已经看到，上官瑶这边不止有白牡丹姐妹，还有鬼留风、二郎神和月老等人，她想要杀上官瑶也绝无可能，更何况她也不是真的要杀上官瑶，她这一次，只是为了了结她和书生这十世千年的恩恩怨怨。哥舒琉璃知道她的想法，是以在混元红尘出手时，哥舒琉璃并没出手，因为她知道混元红尘不是真的想要杀上官瑶，如果混元红尘想要杀一个人，那她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帮混元红尘把事情办到。

    “红尘姑娘，你别这样，书大哥和阿瑶都已经成了亲，你此时杀阿瑶，会惹得天怒人怨的。”白牡丹看着混元红尘说道，她口中劝的是混元红尘，但何尝又不是自己，只是当她和书生成亲的时候，别人又何止劝得了她呢？彼时她可是付出了一界花族的命运，和二郎神永久追杀的代价。

    “滚开。”混元红尘呵道，她本就不喜欢白牡丹，曾经白牡丹夺了她所爱，而她无论做什么事情，白牡丹又三番五次地阻挡，是以在面对白牡丹时，混元红尘自然没有好语气。

    “我不会让你伤害书大哥和阿瑶的。”白牡丹看着混元红尘说道。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混元红尘说道，随即长剑出现在手中，似乎要和白牡丹一较高下。

    书生看到混元红尘抽出长剑，也知道混元红尘是要动真格的了，可眼前这些都是于他有恩的人，他自然不希望任何人有所损伤，是以赶忙走了出去。

    “红尘，你别这样好吗？算我求你。”书生轻声说道，但白牡丹却一把抓住了书生的手，不让书生再前进半步。

    “书大哥，你别过去，有我在，不会让你和阿瑶出事的。红尘姑娘此时已经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你过去她会连你一起杀的。”白牡丹说道。看到混元红尘眉心间的美人心，虽然混元红尘表现不像之前在军中见的一样，但她知道一旦重返妖鬼，便无再重返凡人之理。

    “表哥，你不要过去。”被白牡丹抓住以后，上官瑶又不知何时走上前来，拉着书生的另一只手，不让书生前进半步。看到上官瑶泪眼朦胧，书生也生出怜悯之心，毕竟这一世他要娶的是上官瑶，所以他觉得已经伤害了混元红尘，就不能再伤害上官瑶了。

    “你放心，我不过去。”书生替上官瑶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声安慰道。只是他不擦上官瑶的眼泪还好，他这一亲密的举动，在混元红尘看来无疑更是火上浇油，是以在看到书生和上官瑶的举动后，混元红尘突然飞身一剑，朝着上官瑶的咽喉刺来。

    白牡丹见混元红尘一剑破空，毕竟混元红尘有隔空杀人的本事，于是左手轻轻把书生和上官瑶推了回去，随即右手翻转之间，一柄长剑已经出现在手中，身子随即又腾空而起，也一剑朝着混元红尘刺去。

    混元红尘见白牡丹长剑刺来，她要是不闪躲，白牡丹一剑会刺中她的虎口，虽然要不了她的命，但至少也会让她落个终身残废。她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怎么会接受得了身上残缺，她可以不要命，但绝不可以不完美，毕竟她要嫁给书生为妻，只有一个完美的身体，才配和书生恩爱白头，是以看到白牡丹也是一剑破空后，混元红尘改变长剑方向，和白牡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阿瑶，没事，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感觉到上官瑶浑身发抖，书生转头看着上官瑶笑着说道。虽然他能笑着安慰上官瑶，但实际上却只有脸色在笑，因为混元红尘和白牡丹此时打得难解难分，对他来说，他不希望任何一方受伤。白牡丹曾经和他深爱，混元红尘对他情深意重，而上官瑶又舍命相护，是以三人中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受到伤害，但却每个人都伤痕累累，又都全是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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