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人捂着肚子恣意大笑起来,就差滚到地上打个滚儿了,他那桌的人一脸无奈。 “哟,在京城时,怎不见你开口闭口提你爹,来了岭南,好大的威风呀,甄家鼻涕虫!” “噗!” 听到妙语小时候的外号,雅珠没忍住,笑喷了。 被妙语扫了一眼,雅珠捂着嘴,憋着笑。 算得上黑历史的外号,让妙语气得直跺脚。 此刻又不是和雅珠那桌计较的时候,反而是这人来头不小。 妙语向来仗着女子身份撒赖,男子也不会和她计较太多,“藏头露尾,你到底是谁?” 那人止住了笑意,却是不看向妙语。 而是对那青年道,“严大人,好大的雅兴呀,为陛下办差,一路有如花美眷在侧相伴,还常听取美人意见,圣上若知道了,必定龙心大悦呢。” 严大人面皮一紧,却又看不清那人黑纱斗笠下的脸,听声音也不太熟。 这人能认出自己,不奇怪。 还能知道表妹幼时被人嘲笑的外号,并丝毫不忌惮表妹父亲身份地说出来,那他的来历想来也不普通。 “我本也打算明日便让人送她回京。” “表哥,他……” 严大人的口气加重,“夏石,送表小姐上楼。” 妙语从未见过表哥这么生气的样子,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瞎闹。 红着眼委屈地瞪了那揭她老底的男子,又瞪了瞪陈鸢,转身抹着泪跑上了楼。 对方明显一副不想暴露身份的样子,严大人只略施一礼,转身对驿卒道,“让他们在马厩避雨吧。” 本身,那些升调、贬谪的官员,还未到达任职地点的时,也是无官职在身、无法在他人治所行使自己的管理权的。 不过有举人、进士身份,又拿着任命状,在驿站自然畅通无阻。 其实和陈姑娘这种无公职在身的情况差不多,只是他们是官,又有功名在身罢了。 但这陈姑娘既有仵作经验、又拿着上任当职衙门的推荐信,哪怕在穗州府衙任职不成功,在其他县衙也是能再次做仵作的,毕竟仵作十分紧缺。 所以只要不是遇上太贵重的贵人,基本上都会行个方便。 这也是他一开始,并未开口赶人的原因,他初来乍到,也不知道岭南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也不想贸然得罪谁。 严大人很清楚这些,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不能冲撞的贵人,只是领皇令办差罢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