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于一件事,水笙一直耿耿于怀,趁着道路平坦,马儿走得稳当,他捏着手里的马鞭,问坐在他左侧的陈鸢。 “师妹,你当真不回村和父母说一声么?” 告诉李家人自己要回京? 他们怕是会恶向胆边生,干脆联手把她杀了,推到其中一个人身上,保全李家未来吧。 “宝琛,你这孩子,提兰清父母作甚,讨打!” 车帘子被掀开,曾驰一扇子敲在回头的水笙脑门上。 痛也不痛,水笙就是吃了一惊,双守护着脑袋,“祖……父亲,我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曾驰对他恨铁不成钢,埋汰的瞪了水笙一眼,对陈鸢安抚起来。 “丫头,宝琛这孩子心眼儿直,愚孝了些,你别和他计较,你那赌鬼爹若是知道你高升到治所当仵作了,绝对会跟过去敲骨吸髓,他都卖过你两次了,你不必碍于礼法还管他,闹到衙门,他都无理!” 陈鸢查过县衙档案,发现当年兰清当真跟着曾驰学过仵作。 “师父,放心吧,我不会回去的,我和你们才是家人。” 曾驰欣慰的笑了笑,小孩儿脾气的扭头又瞪了水笙一眼,撂下帘子退回了马车里。 因为曾驰的打断,水笙再也不敢提让陈鸢回都民村的事情了。 本来计划着今日能到达夏公村借住的,但天有不测风云,不一会儿头顶便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大雨怕是很快就会落下。 陈鸢记得,前方绕个小路,插过一片林子就有个官驿,便让水笙驾着马车过去借地躲个雨。 水笙照做。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还未穿过那片木棉树林,暴雨便倾盆而下。 陈鸢早就躲进马车里了,将准备好的蓑衣、斗笠递给水笙戴好,但大雨还是沿着缝儿钻进了马车车厢里,也浸透了水笙的衣衫。 天空黑乌乌一片,点点火光很快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发现天气变坏赶来躲雨的人并不止陈鸢一行人。 官驿并不对百姓开放。 但遇到大雨时,很多人还是会来官驿附近凑堆。 不为别的,只为官驿旁边杂草被清除、地势更开阔、环境也更安全。 陈鸢的仵作腰牌已经上交,她现在并无公职在身,但离开威宇县时让管知县写了一封举荐信,再加之文牒,两者皆可证明她仵作的身份。 仵作在官衙体系里,可谓是最低等级的存在,算不上官,勉强凑个吏胥最低阶,也不知道这情况,能不能进得去。 或许会换来个自取其辱也说不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