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从前无数个夜里,他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躺在身边的这个人,但是现在,他们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如隔天涯。 心里莫名难受,叶怀宁蜷缩起身体,胃部翻涌,生出了呕吐的欲望。 季饶并没睡沉,听到声音立刻起身过来,坐下弯腰抱住了他,小声喊他的名字:“怀宁、怀宁,你怎么了?” 叶怀宁捂住嘴,一阵干呕。 季饶赶紧去浴室拿了个盆来,叶怀宁双手抠住盆沿,将晚上吃下的粥吐了个干净。 季饶不断轻拍他的背,试图给他安慰,看着叶怀宁这样,他的心脏抽紧,很不好受。 吐完之后就着季饶的手喝了半杯水,胃里总算舒服了些,叶怀宁脱力一般倒进床里,紧闭起眼。 季饶又去打来热水,重新帮他擦了把脸。 叶怀宁的眼睫上好似挂着水珠,季饶的指腹摩挲上去,察觉到身下人的微颤,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不敢过多打扰。 收回手,再无声一叹。 叶怀宁翻过身,背对着他。 季饶将床头灯关了,隔着点距离,从身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揽住,叶怀宁没有挣扎,也无力挣扎。季饶在他耳边轻哼起歌,像曾经的许多个夜晚那样。 叶怀宁在这样的歌声里终于逐渐睡去。 后半夜季饶不敢再闭眼,始终坐在床边守着叶怀宁,直到天色大亮。 叶怀宁的高烧终于退了。 早餐依旧还是粥,这回是杏仁红枣甜粥。 刚医生来查房,说叶怀宁的身体检查报告没什么大问题,再留院观察一天,等热度全退了就行,季饶又打电话跟剧组那边多请了一天假。 叶怀宁吃着东西,淡声开口:“之前不是说在演戏上有志向?现在怎么又连着请假不上进一点吗?” 季饶解释:“这部戏我戏份很少,两三天才拍一场,全程跟组学习,这两天本来就不用拍摄,等你明天出院了我就回去。” 叶怀宁还是那句:“你别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了。” 季饶摇了摇头,没接腔。 叶怀宁的声音低下去:“……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季饶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扔起接到手心里,用另一只手盖住,问叶怀宁:“你猜朝上的是字还是花?” 叶怀宁拧眉。 季饶看着他说:“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是字朝上,你就让我做这些,我不需要你回应,你把我当空气都行,但别赶我走,如果是花朝上,我从今以后都不再出现在你眼前。” 叶怀宁的眉头蹙得更紧,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季饶只当他是默认了,慢慢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那只手。 那一瞬间叶怀宁心中没来由地一紧,直到他看清楚季饶另一只手心里正面朝上的是字。 叶怀宁转开眼。 季饶将硬币收回去,什么都没说,接过叶怀宁手里的碗,帮他将碗里的粥搅匀,再递还给他。 “赶紧吃完吧,要不一会儿凉透了。” 叶怀宁没再说话,低头安静吃起东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