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阿娘果然没说错,顾娴和裴道珠都不是好东西! 她皮笑肉不笑:“舅母说的是,我记下了。” 说完,她福了一礼,梗着脖子退了下去。 司马宝妆把汤碗放在案几上,拿帕子按了按唇角:“你与她说这些作甚?不过是对牛弹琴,白费功夫。” “到底是裴云惜没教好她,不是她自己天生就坏。更何况她和阿难是表姐妹,我瞧见她,总存着几分怜惜。”顾娴一手托着香腮,凝视前方花丛,“说起来,建康城一起长大的士族姑娘,枉死了好几位,如崔凌人,如薛小满。我每每想起,都觉难过。也不知是谁那么狠心,对她们下此毒手……” 司马宝妆也望向那些花丛。 雪白的秋菊,干净无瑕。 她呢喃:“是啊,是谁那么狠心,对她下此毒手……” 顾娴瞧她不对劲儿,关切道:“殿下?” 司马宝妆回过神,轻叹道:“想起凌人,不觉十分伤感。” “凌人虽非你亲生,却也做了十多年的母女,自是有感情的。”顾娴递给她一块儿桂花糖,“说起来,当年茶茶早夭,我原以为你十分难过,可是才过半年,你就嫁去了崔家。不过后来,瞧见你和崔大司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我也为你高兴。只是没想到,你们一直没要孩子。” 桂花糖在唇齿间融化。 明明甜得发腻,司马宝妆却只尝到苦涩。 她握住顾娴的手,笑容依旧温柔:“凌人和元儿,虽非我亲生,却与我亲生无异。要不要孩子,又有何妨?” 她说着话,瞥向韦朝露离开的方向。 威严雍容的凤目里,隐隐藏着不善的气息。 …… 转眼已是螃蟹宴那日。 萧衡到场时,远远瞧见裴道珠忙于接待各家府上的女眷,她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宾客之中,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 等裴道珠稍事休息,他便悄然跟上。 偏僻的游廊拐角。 裴道珠坐在美人靠上,叮嘱侍女仔细把果盘端上。 萧衡安静地看着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