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定珠抿起红唇,皎白的面孔微垂,也笼上一抹黯然。 随风而来的雨丝,沾上她乌黑的鬓发,更显得低垂的眉眼精致美艳,却像是悲伤的牡丹。 萧琅炎伸出大掌,怜爱地刮去她鬓上雨水,将她拉到身前,自己则背靠着窗口,替她挡去雨风。 “怎么了,跟朕说。”萧琅炎耐心询问,低声的声音,很是动听。 他想到什么,眸色沉如凉冰:“是不是你那些梦,曾在这里,受朕欺负?” 没想到萧琅炎领悟的这么快,沈定珠一腔苦涩,反而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没有再隐瞒,轻轻点头:“是。” 沈定珠微微抬头,看着他胸前绣的飞腾入云的真龙图纹,那样栩栩如生、凶目微瞪的样子,让她恍惚忆起,前世住在这里的那些苦涩的日子。 她刚从王府进宫,就被萧琅炎安顿到了玉衡宫居住,可她在这住的四年里,尝尽了酸楚。 仍记得,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阴雨连绵的天,傅云秋带着宫女找上门,说京外传来消息,她父亲坠崖亡故多日,尸骨停在漠北,无人为他收尸。 那时她已经在萧琅炎身边颇为得宠,他也看似样样纵容着她来,可没想到,沈定珠为了这件事,去询问萧琅炎的时候,他却冷着脸,让她不要多问。 沈定珠心灰意冷,从御书房出来的路上,踩着湿滑的石板摔跤。 那时她已经忘了什么叫疼,跌坐在地上,有些恍惚,因为她所有家人,都接二连三的亡故,她的父亲,竟也死在了冰冷的崖下。 沈定珠痛恨自己,所谓的求宠,为家人征求生机,可到最后,谁也没有保住。 直到宫人的尖叫声刺破耳朵:“娘娘,您流血了!” 她才看见,自己裙下蜿蜒而出的血色,宫人们慌张将她送回宫里,太医跟萧琅炎几乎是同时赶到。 “皇上恕罪,龙胎没有保住,娘娘她不肯喝药。” 太医说完,沈定珠便被萧琅炎从床上揪了起来。 她仍记得他那双愤怒到极致的凉薄眼眸,充斥着怒气。 “为什么不肯保胎,你到底是惩罚朕,还是惩罚自己!” 后来萧琅炎被她气走了,沈定珠躺在床榻上,望着玉衡宫的屋顶,眼泪流不尽。 记忆缓缓尘封回心底,沈定珠抬眸,看着眼前深情关怀望着她的帝王。 萧琅炎爱上了她,所以不再那样伤害她。 但前世的阴影,犹如噩梦一样,紧紧的笼罩在她内心深处。 当沈定珠笑着将前世第一次失去孩子的事,告诉给萧琅炎以后,他的薄唇逐渐抿成一条线。 那双漆黑摄人的寒眸里,也多了几分冷厉。 “朕真的在你小产后,不管你的生死,还去跟傅云秋划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