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问画却撇开肩膀,很不悦的样子:“我才不去,她如今是贵妃娘娘了,我哪是懂规矩的人,冲撞了怎么办?” 老郡公瞪着眼睛怒斥:“你不去也得去!你婆家最近走商发了点家,而你又只生了两胎女儿,再不生出儿子,小心你丈夫越你一头,将你休了!” 苏问画面色一僵,想到丈夫虽是入赘,可心里就从未瞧得起她,她也知道,婆家背后指点,说她是被太子玩腻了的女人,还被太子打的活生生的掉了一胎,身子本就不干净。 这次回京,她丈夫就不肯跟着一起来,若真让他家得了势,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与她和离。 苏问画再也不想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了,所以眼下她再不愿见沈定珠,被她比下去,却也没有选择。 只能跟在沉碧身后,穿过垂花长廊,经过两处月亮门,终于到了沈定珠的院子前。 这一路上,每十步就有四名眼神森冷的守卫,个个身配弯刀,气势煞人。 而光是沈定珠的院子里,便站着女婢、护卫不下十人。 “娘娘,苏家小姐来了。”沉碧对门内道,绣翠很快传来回应:“娘娘让她进来。” 门扉推开,沉碧将苏问画手中带来的礼品直接拿走,交给护卫去检查,随后,才领着苏问画入内。 春景如画,天光明亮,室内燃烧着昂贵的沉水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大敞的窗子可以看见两端美景,各有仪态规矩的女婢焚茶伺候。 室内全是崭新的家具,光是门口摆放的那盏黄梨木花开芙蓉屏风,就足够晃眼,上头描绘花朵轮廓的线,竟是碎金! 苏问画心中越看越不是滋味,想起她与沈定珠的两相对比,如今真是云泥之别。 绕过屏风,她低着头请安,前头传来一道妙如天音的女声:“表姐无需如此客套生疏,坐吧。” 如此,苏问画才敢抬起头来,只看一眼,瞬间惊为天人。 五年前,她们分别的时候,沈定珠还没有这么光彩照人,眼下靠着美人榻,裹着千金一匹的锦绣轻裳的女子,发如乌云,肤赛白雪。 眉目如画般精致昳丽,红唇边挂着一抹雍容华贵的笑容,她脖颈上挂着的那串珠子,是萧琅炎特地将皇帝才能戴的舍利十八子给了她,曾在佛前供香许久,只为保她平安。 她浑身上下,都是帝王宠爱堆积起来的富贵和娇美,她的美丽,是建立在皇权之上的,唯有帝王庇护纵容,才能让她一如从前那样,美得招摇明艳。 看着沈定珠这样,苏问画都不敢认了。 其实,不止是苏问画惊讶,沈定珠也觉得有些诧异。 苏问画憔悴许多,明明只是五年不见,却像是老了十几岁,眼圈灰黑,脸颊凹陷,明明穿着也不差,但看起来精神就是萎靡了些,再也没有当日那样娇纵的苏问画了。 沈定珠也听说,之前她被太子害得流产,又马上被赶回平邑郡,身子亏损得厉害,差点不能再生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