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惹我生气,就不怕我么-《后来,无关风月无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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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落在那张娇软的脸蛋上,再是唇角,最后停在那张总是说不出好听的话的唇上。

    一遍一遍,轻浅又饱含思念的。

    聂南深看着女人逐渐皱起但仍没醒来的脸,好几次恨不能一口咬下去。

    离婚。

    这两个字像是触到了一块禁区,隐藏在身体某个地方,阵阵的发疼。

    …………

    言晏从迷糊的睡意中醒过来的时候,车子正以平稳的速度行驶在宽敞的道路上。

    她刚要坐起来,低头却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件男人的西装外套。

    “醒了?”

    男人的声音让她清醒了些,言晏看过去,只见聂南深正看着前面专心的开着车。

    “嗯。”她取下身上的衣服,揉着眼睛坐起来,“还没到吗?”

    车内空调也被打开了,男人与她睡着之前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原本身上穿着的外套变成了只有一件浅色衬衫。

    聂南深微侧过头看她,视线不经意落在那一张一合的唇上,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然后才收回视线哑声道,“快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不过睡了帮小时左右,于是又靠了回去看向窗外。

    直到车子又开了五分钟,女人才隐隐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眉头一下皱起,“这不是回公寓的路。”

    看这方向,似乎也不是回银南别墅的路。

    他要送她,所以言晏就下意识就以为是送她回关珩的公寓。

    “不是答应了爷爷晚上过去吃饭吗?”聂南深面不改色的打了个方向盘,“吃个午饭一起过去。”

    然后她就见男人将车开入了一家地下停车场。

    言晏这才想起这件事,顿了顿,“你没给爷爷说吗?”

    “说什么?”

    她拧眉,“我们离婚的事。”

    “我没有签字,就还不算离婚。”

    言晏蹙着眉,想也没想的开口,“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签?”

    话刚问出口,她就想起她刚上车时得到的答案,揉着眉心,这个问题又被绕回来了,却没有发现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顷刻阴沉的脸色。

    下一秒,车子准确的倒入车位,那突然停下的速到让言晏整个人都往前倾了倾,她还没坐稳,就听到男人微凉的冷嗤声在身侧响起,“连个陆骁都怕成这个样子,”聂南深一只手捏上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着,唇畔噙着极深极暗的嘲弄,“言晏,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总这么惹我生气,就不怕我么?嗯?”

    他的安全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此时半个身子俯过来,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属于男人的气息格外突出,尤其是那双锁着她的沉沉的眸。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此时身上的压迫感太强,言晏别过脸,“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聂南深却不允许她躲开,手上加重了力道,那嘲弄愈发的深,“还是说你觉得我宠着你惯着你,你说什么要什么我都必须得依你?”

    言晏睁大了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他和陆骁,怎么可能一样。

    男人又笑了,薄凉讽刺的,“你看,你现在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你还怎么跟我离婚?”

    “我说了这是两码事。”

    “那你确定没了我你能保护好你自己?”

    言晏不明白分明是两码事他为什么总要混为一谈,眼底终于有了不耐,“这与你无关。”

    她不想和他在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结,推开他就要下车。

    聂南深脸庞一僵。

    与他无关。

    呵。

    言晏握在车门上的手还没来得及有动作,下一秒手腕就被抓住,刚回过头,下巴就被用力扣住。

    当铺天盖地属于男人的气息覆盖下来的时候,她猛然的睁大了双眼,一时竟忘了反应。

    或者说有反应,只不过女人和男人天生就有力气上的悬殊,再加上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她唯一一只能动的手都被男人抓着,于是毫无悬念的处于下风。

    汹涌,肆虐,毫无章法的吻。

    像是压抑了很久,终于得到的蠢蠢欲动。

    她在男人强硬的攻势下连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好几次想用力咬下去,下颚都被掐住了。

    “聂……”

    聂南深低眸看着女人愠怒叫嚣的眉眼,心头一动,狠狠的咬了下去。

    言晏吃痛,低叫了一声,聂南深这才将她松开了些,沉迷的气息略带紊乱,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真想把你再丢回去!”

    需要他的时候抱着他,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踹开。

    有那么一瞬,聂南深甚至怀疑是不是一直以来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得太好了,所以才让她产生了他很好说话的错觉。

    说搬走就搬走,说离婚就离婚,丝毫不顾虑他的感受。

    言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伤还没好,此时一张脸被气得通红,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滚!”

    她不会骂人,但显然这种程度的谩骂对聂南深来说简直无关痛痒。

    聂南深盯着她有些红肿的唇,呼吸蓦地沉了沉,“再亲会儿。”

    言晏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再次压下来的薄唇,这才想起他问的那句‘就不怕我么’是什么意思。

    他在用最实际的行动验证这句话。

    言晏甚至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手和腿还没有完全痊愈,照这没完没了半点没有要停歇反而愈演愈烈的架势这个男人会直接在这里扒了她。

    直到安静的停车场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响起一道刺耳的鸣笛声,身上的男人才餍足般的离开。

    那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脸上,准确的说,是落在她的唇上。

    最后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男人退回了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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